袍,一边看一边朝着时书走来。
他低头翻看这些尸体,道:“看本州县志记载,三年前山头有土匪火并,死伤无数,看来是真的。”
时书跟着谢无炽在尸山里行走。
谢无炽拿着他那个日记本,写写写。时书手里拄着个拐杖,边走边扒拉。
换做几个月前,时书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如此淡定,而和谢无炽走在一起确实有种鬼神不惧的魔力。
时书走到一个洞口,往后一退,这洞里堆积着无数尸体,腿折叠、臂相挽、头颅抵靠,时书喊他:“谢无炽,快来!这里好多死人!”
谢无炽走近,扒拉破损的衣裳,看了半晌说:“都是贫民百姓。”
“这县志中写,镇压匪祸,百姓只有数人伤亡。其实伤得极多,尸体都扔在这里了,知州卸任时还收了万民伞。县志也不可靠,本处并不安定。”
谢无炽在日记本上写字。
时书侧头看他,明白这算是谢无炽的考察日记,抿了抿唇,想起来件事:“谢无炽,那天我从御史台拿你的行礼回来,发现一只奇怪的发夹。”
谢无炽头发被风吹乱,合上书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