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政务妖言惑众,实在太不听话!马上押去宗□□!罚俸一年,给朕好好地关着!”
世子楚惟猛地哀嚎起来:“皇兄!”
“还有你!叫什么?谢无炽!蕞尔小民,妖僧还俗,居然敢为了功名富贵煽动皇亲国戚妄议朝政,扰乱朝纲!丰鹿,是你一个妖僧平民能参的吗?好大的胆子,给朕押下去,过了寿辰就地正法!”
“拉下去!”
“是!”侍卫亲军兵甲森然。
谢无炽神色并不紊乱,从袖中再掏出一封书信:“陛下,下民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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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此时兴起了一场巨大的变局。时书踩着桌子翻到墙上,终于发现墙脊插着锋利的瓦片,骑上去保不准裤裆都划烂了。
时书犹豫再三,心说:“烂就烂吧,还是想出门。”
他做好了大腿被划出血痕的准备,谁知道这时候,门扉“咔嚓”一声突然开了。
“谢无炽,你回来了?”
时书猛地转过身,原来是裴文卿,他扶着门脸色苍白:“时书,有个坏消息,你兄长被陛下下令羁押了。”
时书眼前一黑,猛地跳下桌子:“什么?”
裴文卿说:“今天清晨,他被陛下的亲军押离了福寿阁,我听有人转言,说陛下在阁子里龙颜大怒,嚎叫着说要杀了他。王妃哭个不停,世子哀嚎无用,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了。”
时书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凉了半截,太阳穴仿佛被砸中:“他会死吗?”
“陛下说了,这几日梁王诞辰不见血腥,等过了寿诞再要他的命。”
时书话听到一半,疯了似的往外冲:“我看看去。”
“你别去了,既然是陛下拿的人,现在肯定不在王府了。”
裴文卿皱着眉:“不过此事有一个疑点,陛下既没有送他去鸣凤司接受审查,也没送去刑部、大理寺,而是送去了御史台。”
时书停下脚步,捂住狂跳的心脏:“御史台?”
“御史台,风闻言事。下可监察百官,上可弹劾宰相!御史台掌司法刑狱,但掌的是官员的任免处置、陟罚藏否,但谢无炽作为世子府的参议,一个芝麻绿豆不入流的官员,为什么会被皇帝关进监察朝堂百官的御史台!?”
时书听懂了一部分:“这代表什么?他也许不是表面的受到死刑?”
裴文卿苍白的下巴点了点:“而且,陛下下了严令,说谢无炽一个祸乱国家的妖僧,却笼络了一批清流文臣的心,此次恐怕会有人递折子保举他。于是陛下下令,御史台严封,不允许任何外人随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