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温声细语:“时书?”

“谁?”时书一个翻身,“裴文卿,是你?”

裴文卿笑着说:“是我,我来给你送吃的。”

时书一下抓住救命稻草:“送什么吃的啊!快救我出去,谢无炽钥匙给你了吗?”

裴文卿叹气:“没给我,他这几天有事做,让我看着你别跑出来了。”

时书:“可恶,那你去找锁匠来开,反正房子户主是我。”

“你就不要难为你哥了,他现在做的事,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安全,他也是为了你好。”裴文卿排出菜碟。

“谁要他为我好?不是说好了一起同生共死吗?”

门扉能拉开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门外显然是用铁链锁住的。裴文卿一边往里放馒头,菜和粥,一边说:“好几天前你哥来找过我,让我写了一道‘谏太康帝书’,书写了十年前至今新学党人力求变法的十条议论。”

时书猛然抬眼:“什么?”

裴文卿神色似有回忆:“十年前陛下刚入继大统,满十八岁,按理说太后应该归政,但太后却不放权力仍旧临朝称制。陛下为了抗衡太后,抛弃前朝旧臣起用新人,重用我父亲等新学派人,但羽翼并不丰满,加上处事操切,被太后夺权不说,新学派人还被赶尽杀绝。”

时书想起他父亲:“你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