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江衍教得那般，他将牙齿小心翼翼地收敛了起来，将口腔里分泌过多的口水吞咽下。

“裴廷钧……”

江衍虽然并不热衷这种事，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正常男人还有的欲望，以及生理反应，他都有，再加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纾解欲望了，所以反应会更加强烈。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昏暗的灯光下，裴廷钧的鼻梁很高，五官十分立体，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故意抬头看着他，直勾勾地眼眸里满是强烈的占有欲。

――几乎全是他的身影。

江衍心脏倏地漏了一拍，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闭上了眼睛，抓着对方头发的指尖微微用力，手背的青筋暴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相互交叠的喘息声，空气黏稠而暧昧。

江衍从脖颈到耳后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他的心脏跳得极快，但脸上倒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低下头对上裴廷钧亮晶晶的目光，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叹，抬起的指尖落在了裴廷钧那被弄脏了眉眼上，轻声说道：“刚才不是让你躲开吗？”

江衍动作轻柔地抚过眼睫，眼底的神色复杂，口中含着的糖果，一点点浸入心尖上。

他抿着唇说道：“下次不必为我这么做，不嫌脏吗？”

裴廷钧却一点都不在意，闭着眼睛仰着头让着江衍帮他清理，他很享受这个时候的温存，感受着对方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

他轻蹭了蹭江衍的掌心，抬眸看过去，眼里盛满了笑意，哑声说道：“怎么会脏呢，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