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想到了那张智能家居展览会的照片。照片里的江锌，正在选购一款智能晾衣架。

她点了点头：“记得。”

“当初我找人做过鉴定，照片没有合成痕迹。”周从戎继续道，“这给了我们两个可能性。一个是江锌真的没有死，所以我当时才会向你反复确认江锌死亡现场的情形及他遗体火化的情况。排除了第一个可能性之后，我想到的就是对方出于某种原因整容成了江锌的脸，继而在一个个119现场出没，引发了如今这一系列连锁反应。”

整容……

这样的解释，似乎最能说明为何那个冒牌货与江锌有着相同的面容。

江姒继续点头，肯定了他的这一假设。

“宇川消防救援站的陈安在站岗时曾和这人打过照面，他很确定那张脸和江锌一模一样，且神态和举止都极为相似。而我，也在梁未果跳江现场瞧见那张脸，确实是与江锌没有什么区别，且他夺路而走时在长跑上展现的惊人爆发力也让我震惊。所以，我们姑且假定，这人确实是整容成了江锌的模样。”

“好。”

“可姜淮元的脸，与你弟弟没有相似之处。两人仅仅只是身高和背影的相似而已，根本不构成你这一猜想的成立。你看，这就存在相悖点了。”

江姒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睡裙布料。

是啊，如果那个冒牌货真的是整容成了她弟的模样，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姜淮元。

毕竟姜淮元清清爽爽一个小年轻。他的脸怎么看怎么跟她弟不沾边。

所以，她对姜淮元的怀疑是站不住脚的。

周从戎却又适时补充道：“不过姜淮元这人确实有点儿不对劲。他刻意租住在吴家，又和你们家套近乎，总让我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他将电脑屏幕对准她。

江姒防备着他乱来，可还是抑制不住走近。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这是……姜淮元的毕业照？”她凑近，仔细地瞧着，“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呀。”

“或许，他进修表演，本身就是不对劲。”

“嗯？为什么这么说？”

“能考上胥州电影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有点儿家底的。可我查到他大学期间一直都是申请助学贷款。没有经济实力，没有人脉资源，却非要走这样一条明星路。”

听到这样的理由，江姒原本提起的心稍稍一放：“还不准人家有个演员梦明星梦了？”

两人的讨论进了个死胡同，暂时没能碰撞出更多的思想火花。

江姒刚才被迫经历了一场运动，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打算再去洗个澡。

临到书房门口，冷不丁听到周从戎丢下一句话：

“对了，那企图强暴两名聋哑女生的犯罪嫌疑人被警方抓到了。”

她顿时来了兴致。

迈出书房的腿重新迈了回来，她迫不及待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峥州警方的抓捕效率杠杠的。”

“不，严格来说，对方属于自首。”

江姒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消息渠道比她灵通多了，所以她乍然听到这消息，直接惊了惊。

“哎？他实施犯罪时故意将脸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不就是怕被认出来吗？结果才这么点儿时间就慌了，跑去自首了？没那个熊心豹子胆还敢去作奸犯科，给受害人增添伤害，给社会增添负担，给人民警察增添麻烦，这种人就是欠蹲局子，就该给他上血淋淋的一课！”

不知是不是江姒的错觉，她觉得在她说最后那句时，周从戎的脸色莫名古怪起来。

她抬起高傲的头颅睨着他：“你那又是什么表情？我说得不对吗？”

男人轻咳了一声，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