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的亲人,还有像你一样关心他的人。”

这个消息,无疑称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江姒沉重的心情也跟着稍稍好转了几分,胃口也好了。也不必周从戎再一个指令一个指令地下达,她就乖乖用餐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两人结完账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那个刚刚在饭桌上还一本正经宽慰他的男人,竟倏地将她压在了电梯壁上,搅动着她的唇舌。

周从戎宽肩窄腰大长腿,身高和力量占据绝对优势。这事儿,他刚刚在用餐时就想做了。偏偏她撩人还不自知,那紧咬的唇瓣大剌剌地诱着他,也不知道收敛。

江姒当真是被吓着了,双手抵着他胸膛推他,就怕中途有人按了电梯进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中途偏巧就有人进来了。

只不过周从戎我行我素,浑然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羞得江姒直接将脑袋埋进他胸膛不愿见人。

到了负一楼,江姒猛地一把推开周从戎,脚步生风。

周从戎意犹未尽地用指腹触了触自己的唇,唇角徐徐扬起一个弧度。他迈动长腿,三两步追上前头正发火的女人,提醒道:“姒姒,你走错方向了,车子停在另一头。”

江姒却没理会,兀自往前。

他也没再继续纠正她,由着她恼羞成怒地发泄着。女孩子面皮薄,被人瞧见了那一幕,确实是该对他发发脾气的。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等着她的大爆发。

然而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江姒瞧着来电显示是她爸,下意识看了一眼周从戎。如果不是他面上的表情太过于从容淡定,她还真以为他将这事儿特意告诉了她爸,让她爸给她做思想工作了。这男人,应当不至于这么无聊才是。

犹豫了一下,江姒接起:“爸。”

江父却是开门见山,极为严肃地问:“姒姒,你能不能回一趟家?”

“怎么了?”

“你吴叔说,吴拾这孩子自从居民楼坍塌事故救援回来就蔫了。站里给他批假调整状态,可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也不搭理人,一直沉默着也不说话。你吴叔怕他就这么废了,让你帮忙开解一下他。”

6

江姒是和周从戎一起赶到父母家的。

江父瞧见周从戎也来了,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带着两人去敲了对门。

“这孩子眼睁睁瞧见和他称兄道弟的队友在他跟前就这么死了,他受了刺激,现在都不和人说话了!姒姒,你可一定要帮帮吴叔!把他给拉扯回来啊!”吴叔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焦虑。见江姒来了,他忙用仅剩的一条手臂激动地握紧了她的手。

老伴去世后,他和儿子相依为命,父子俩经历了最困难的那段时光。如今好不容易儿子也出息了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在努力奋斗,他也努力做着散工,争取给儿子多攒点儿老婆本。父子俩父慈子孝,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冷不丁儿子变成了这样,吴叔心如刀绞。

“这几天他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喊他吃饭,他就出来扒拉几口,然后又躲了回去,全程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吭声,把自己缩在一个壳子里。他夜里还老做噩梦,醒来就一直开着灯到天亮。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什么尸什么肉……把我吓得呀!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夜里房间门也不敢关,一直凝神听着他那房间的动静,每晚瞧着他门缝里漏出来的灯光,我就恨不得将家里的电闸给拉了。”吴叔满腹不安,絮絮叨叨。

江姒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那个词,叫行尸走肉。

吴拾向来是个孝顺的,尤其是在他妈离世后,对他爸更是事事体贴、处处尽心。所以,他哪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