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姐,你忙糊涂了吧?戎哥不是你特意给我找来的训练员吗?之前打电话时我还跟你提过一句呢。敢情你自己都忘记了?”

他这么一说,江姒还真有点儿印象。

上次她误认为吴拾家进贼了,两人通话时他似乎是提了一下。只不过后来她刷到有关于江锌的新闻,心思有点儿浮动没多想就挂了。

所以,周从戎就是吴拾上次电话里说的她给他特意找来的训练员?她不过就是有次蹭周从戎的车时顺嘴跟他提了下吴拾的状况,结果他竟放在了心上,竟还亲自指导起了吴拾。

心里说不清那翻江倒海起伏的心绪是怎么回事,但江姒很肯定的一点是,她对周从戎的情感不知何时竟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你先收拾整理着,我去打个电话。”

“是给我戎哥打吗?明白,我懂,我都懂!”昨天被送往医院时穿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下来洗了晾在病房阳台了,吴拾将卷帘一拉裤子脱了才意识到,瞬间哀号起来,“姒姐,你打电话前先帮我递下衣服啊!”

江姒出了病房,却是踌躇了许久,才给周从戎拨过去电话。

手机葬身江中后,周从戎得卡着营业厅上班的时间点补卡,所以请假了一小时。这会儿刚回到单位办好值班交接。瞧见来电显示,他走到了外头接听。

女人软糯的声音传来:“戎哥,你给吴拾指导的事儿,怎么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啊?你工作都这么忙了,他还耽误你时间,这……”

“打住!赶紧打住!我可不爱听这客套话啊。”周从戎染笑的声音洒脱,声线沉稳,“人家吴拾踏实肯干,能打能扛,有上进心,是根消防的好苗子。别说我知道他跟你们家的关系,就算是不知道,也会忍不住指导一二。”

“那你悠着点儿,自己也注意休息。你忙的事儿可不少,我就没见你闲下来过。”尤其是对待阿锌的事情,他比她这个当事人家属还忙碌。

“你这是关心我?”

他刻意压低的嗓音磁性醇厚,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令她的耳朵不禁一阵酥麻。

“想什么呢?你好歹是我名义上的男友!我可不想你向我爸妈告状说我剥削苛待你!你别乱说话啊!”

“真的只是名义上的吗?”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几分试探几分克制。

“那不然呢?假戏真做?俗不俗啊!狗血!没新意!”

心头悸动,江姒语无伦次。

周从戎却有意步步紧逼,那轻柔的话语犹如近在耳畔,温柔旖旎:“我还挺想要这种狗血的。”

“轰”的一声,苏姻耳畔嗡鸣,心跳骤然失序。

“扑通扑通扑通”

一声又一声,急促,略显慌乱。

她听到了什么?他的意思,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你确定不要吗?”他却逮着她不放,那磁性的嗓音一步步攻略她的心房。

“喂?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假装信号差,江姒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耳畔还回荡着属于他的那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她脸上燥热,久久难以恢复平静,总觉得自己那份突然而起的心思被他窥见了。

江姒正懊恼着,冷不防听到了一个情绪激动的声音。

她这才如梦初醒,自己刚刚在这一楼层边打电话边晃荡,似乎走到了梁未果的病房。

如今病房里,有警察正在对跳江自杀的他做笔录。

只不过梁未果的情绪激动,说话嗓门有点儿大,让门外的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那人绝对是江锌,那个牺牲的消防烈士江锌!我记忆力没问题,当年我还去吊唁过他呢!他竟然救了我!你们相信吗?是他救了我!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是被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