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停峥解开袖扣,反唇相讥:“什么时候你能叫得动狗了?我看你是随着使用年限的上升智障程度也随之上升,要不了多久我就让路衔霜把你返厂重修。”
“你这种模式叫做‘迁怒’。”十六抗议,“他在出厂检测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迁怒我。”
“我迁怒不到他,他也不迁怒自己,所以我们迁怒你。”路停峥温和地安抚人工智障,“虽然我希望你能进化,但很显然你意识不到,如果我和别人在同一间房的时候,你应该关掉监控并主动限制或剥离自己的权限。”
“那是因为之前都没有出现过在这里停留超过一晚的‘人’。我是家居人工智能,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敷衍地赞美:“双关语学得不错。”
银荔钻进门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路停峥正从浴室出来,锁骨之下浴袍敞开潇洒的V型,肌肤是常年伏案的苍白。
水雾在他走动的步伐间自动蒸发,他干净清爽得完全看不出皮囊下肮脏流动的血液,清淡的视线投向后面的小东西:“怎么,你也想上我的床?”
银荔横跨一步挡住狗,身体力行地阻断他的责问,“干嘛老欺负棉花糖。”
“不欺负它,就欺负你了。”
“……”
她说,“你的狗讨厌你真的很正常。”
毕竟她也讨厌。
银荔还是把她的革命患难队友劝退了,狗一出去主卧房门立马关上,吓她一跳。
“你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