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荔把请柬往空无一人的旁边递了递,自说自话:“是温文尔的订婚请柬。”
她认真聆听不知谁的讲话,然后说:“我也觉得不去比较好。”
温文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步站入她身边的蓝光范围内,全息系统自动打开,借助肢体接触进入了她所在领域。
人突然投射出来,郎迩后退一大步,心有余悸,讲坏话差点被抓现成。
被抓手腕的银荔也吓一大跳,紧张地打量他的脸,没有找茬迹象。
郎伞打圆场:“这不就是考虑到最近信息素香水猖獗,她已经进入了幕后黑手的视野内,还是待在我们身边安全一点。”
擂台上的决斗终于被台下观战并评分的老师们叫停了,温文尔投去漠然的一眼,“那是你们的事情。”
他没给这一群狼族人发请柬,拒绝跟随的意思摊在桌面。
海上城几乎只盘踞了人族势力。
郎迩不动声色问:“怎么非得让她参加呢,她和你们的婚礼有什么关系吗?”
他漠然抵挡试探:“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出席朋友的婚礼,有什么问题?”
银荔受宠若惊,原来他真的把她当朋友啊?
郎译一直不吭声,直到郎斯被拖下去包扎伤口,他才转回来:“原来你们贵族也会把下等人当成朋友。”
到底当成什么身份,自己最清楚。
“平等、团结、博爱,是人族的一贯美德。”温文尔冷冷刺回去,“长辈再三叮嘱,在外与人不该逞口舌之利,显刻薄之心,失言了。”
指桑骂槐啊。郎伞微笑:“她现在还是军委的线人,能不能去参加阁下的婚礼,还要看长官批示。”
话对着他们说,温文尔却看着她,“邀请是我和未婚妻共同决定的,希望有她亲眼见证我们订婚。”
银荔不太理解他们的暗流涌动,只能说:“好吧。”
郎迩和郎伞眼神交流:
郎迩:他什么意思?没见过找情人参加自己订婚的。
在联邦大学,银荔身上盖的章毫无疑问是温文尔的地上情人。
郎伞:一、让情人见证自己订婚,趁早死了这条心;二、让老婆目睹没有猫腻,自证清白。
郎迩:我关心的是她怎么想。她喜欢温文尔吗?她和温文尔、对首领分别是什么关系?
郎伞:看着不像啊。如果她喜欢温文尔的话,你看出她伤心了吗?参加喜欢的人的订婚,肯定会伤心。
郎迩:如果她不喜欢温文尔,去参加也意义不大;如果她喜欢,更要参加了,以断念想,把心留给首领。
郎伞:你觉得温文尔喜欢她吗?这个情敌对首领的冲击大吗?
郎迩白了他一眼:你会邀请你喜欢的人参加你的订婚吗?
郎伞:我不会,订婚的人不是我喜欢的人,多伤我心。
郎迩点头:分析结束。
他们几个光杆司令眉来眼去演哑剧,神色不定,银荔对温文尔说:“无论我能不能去,我都会真心祝福你们长长久久的。”
她的命运,是因为他们的婚姻前奏曲而改写。
温文尔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受,一如往常般很淡很淡地掠过些什么,“谢谢。”
为了抵达他原先设定的目的,他逐渐学着如何割舍一些执着与脾性,在亲疏距离中立足于一个平衡点。他的婚姻不过是未来伟大的商业版图中一块小小的拼图,一个必然经过的程序。
邀请她,是因为她是他版图拓张的起点之棋,也为他带来了出乎意料的收益,令她配得上出席这名为订婚宴为庆功宴。
他这样告诉自己。
郎译、郎迩、郎伞、郎斯,啥意思不用我解释吧,给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