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色彩又开始反复明暗,他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银荔简单地跟上他的思路:“我没有啊。我很喜欢你的。”管吃管喝管住,还愿意保护她。还愿意给她摸毛毛。
郎定河紧紧看着她,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片刻后,只说:“你离我太远了。”
他好古怪。银荔说:“你正常了吗?药发挥功效了吗?”
“没有。”他说,“你要离我近一点。”
银荔很诚实:“我怕你等下咬我脖子。”
她就这一根脖子,咬掉就没了。要是咬手还能考虑一下,再不济还能努力攒钱装只人体机械手。
“我今天不会咬你。”郎定河生硬地说,“离我近点。”
他突然在这次不期而遇的发情期明白一个重要道理,如果他不强求,不说出来,那她会一直退避三舍,视而不见。
考虑到他们兽族的嗅觉是很好使,她应该是跑不掉的,银荔下楼的时候,在低腰长裤的裤带处藏了一柄薄纸刀,她慢吞吞挪到床边。
“你不信任我。”郎定河盯着她。
她不知道那柄薄纸刀是他用来削水果给她吃的,上面还有火龙果的味道。
银荔:“……”
你看看自己的状态,说这话合适吗?大街上随便抓个人,看谁信你。
“不要怕我。”他低声说,“我不会伤害你。”
银荔挪到床边,他确实什么也没做。想了想,她探出手背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烧吗?”
烧傻就能解释这些古怪的言行了。
发情期确实有发热的迹象。他默不作声地用额头蹭她的手背,冰凉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