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时候,心下总有一个被撕裂的孔洞呼呼漏风。灌入的风也是浑浊的。
他回避的太多了。
他无法接受共有。
温文尔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这无须对任何人说起。面对郎定河含沙射影的指责,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你也放弃过她。”
联邦军委会狼族和人族的争端,他也冷眼旁观过。信息素香水那一连串的祸事,她在狼族的ABO体系里,也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Beta,发生AO冲突时首要牺牲的对象。是郎定河的忍让,维系了现下的和平。
他不允许自有瑕疵的人在他面前装得大义凛然。
他插他多少刀,他都一刀不落地插回来。
郎定河冷脸,“我不会让她继续在这里被你糟践。等她出来之后,我会把她带回山林城。”
他谅他把人带回来,他们二人之间自有纠葛需要处置,他强行切断牵绊反而不宜后续淡化。他已经把自己的锚钉进了她心里,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什么可再搁置的了。
温文尔说:“她不会离开海上城。”
她母亲在这里。
对峙半晌,互哼一声。
两边达到诡异平衡全靠路狗。
0110 九十三、成为我的家人
一个在重症急救舱的人,舱室门口只有两个人互坐一方,冷脸相对,没有一点亲友为之痛哭担忧的场面。
急救舱上面的72小时倒计时沙漏已经流转一半,依然没有脱险或遇险的信号明确传出,平平地滑过去,像里面那个人闭口不提的一生。
没有信号,有时也是信号。
温文尔抬起眼镜捏了捏疲惫的鼻梁。这样脚步不移的等待,在他的认知里没有意义。应该是让医护操心,急救结束再通报他过来,无望的等待对结果的好坏没有任何影响,结果不会因为等长一点就从坏变好,也不会因为等短一点就从好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