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他抛下后,其他几个方位陆续抛下,掉进不同的盘里。这个局开的是快场,收盘之后很快开盘,无人压中。

赔率极高,下一盘继续。

银荔看不懂温文尔在想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筹码,眼镜也没戴,凝目海面的水幕,看不出一点端倪。但他的动作很快,呼吸几个来回,又抛下去了。

他在给其他赌客施压,逼迫他们跟上他的节奏。

她伸长脖子看他的筹码落点,再看风平浪静的水幕,实在看不出哪点是“有”的样子。

风洋流突然出声:“他一直都在压‘有’风暴潮。他不是来赌天的,是来败家的。”

他还以为能见到什么高端分析局,结果从上任性型到下分析型没一个压中的,庄家血赚。

“已经开了八局了。”风洋流看水幕上标记的数字,“八千万,啧啧。”

拍卖会比起这种赌博,简直一文不值。

高端局不止压“有无”,有/无下面还分时间/频率/强度。

有人曾监测过一天内海上城全海域的风暴潮高达1967个,海面不到一分钟就可以酝酿出一个风暴潮。也是这样强烈的不确定性养活了赌天这个游戏。赌天也和远洋产业有着密切的联系。倘若哪天再无风暴潮了,必是海洋产业全面发展的一天。

赌天抽取的海域是随机的,没有人能熟悉全海域。风险与收益的并存把人激红眼,温文尔坐在那里却淡淡的,好像赌输的那些钱是路边破纸,跟他没半分钱关系。

银荔属实看不出来他是赌博概率的顽固分子。他没有赌场那种要钱不要命的疯狂气质。

荷官和庄家依然绷得很紧,没有因为他连输八局而掉以轻心。他们看得出来,他只是在任性地败家,但凡他不任性了,下一局就很可能收割回来。

这一局又输了。

银荔叹了口气,站起来挥手。

温文尔余光瞄到她,旁边是他的私人医生,不由得捏紧筹码。他的唇线绷得很紧,就像场里的气氛。

她拼命挥手,用口型说,“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