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至匮乏。从来只有他挑剔别人的份,几时低声下气过?
好像这样一句诉之于口的委屈,都用尽了他的自尊。旁人应该把耳朵紧闭,这段感情不为他们而存在。
她停留在上一句话里,天旋地转,“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
他轻描淡写却斩钉截铁。
她辛辛苦苦藏起的往事,都已经人尽皆知了吗?只有她还在笨拙地研习收拾这些狼藉。
胸口挂着的幼翼在衣物的遮挡下像烙铁,烙上一个滚烫的疤痕。
她的反应恍惚得陌生。似乎是害怕自己的份量不够,温文尔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找了你很久。”
谁们?
银荔稍稍回神,她和这么多人有牵连吗?
“你的同学、你的老师、你的朋友,”他刻意地换了一个说法修饰某个人,不情不愿的,“你遇到的人。”
银荔呆呆的,好像想不到他说的都是谁。
伏野寻暗恨,在她这根拔河线上,他情敌那边有更多的人齐心协力,而他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不甘地拉扯。
他竭力地把她往身上带,想化蛇把她缠在身体里,以异人的距离贴紧她,但她在这里还清醒,“姐姐,回去很危险,留在这里安全。”
温文尔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厌烦又不屑交集,以免拉低自己显得和他一个档次。
他要她自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