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是那个扛人的机器把血蹭得到处都是。
“那个人走了吗?”她这会儿才有暇顾及。
“早就走了。”巫医像想起了什么,又懒得说,“他的恢复力很强。”
婆婆给她包扎手臂,她眼泪含着一包要坠不坠的泪,“我这个,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啊?”
巫医沉吟片刻,“来我这喝三十天药吧。正好试试新配料。”
“……”不……
眼泪抿进嘴里,更苦了。
有人进门时,银荔下意识回头,脸上还挂着哭惨了的表情。
人逆着光,她看不清,反倒是她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那人似乎愣了愣。
银荔把脸别回去,看着被包成木乃伊的右手,用硕果仅存的左手捂住脸,硬抽抽憋回泪意。
那人反应过来,踢踢地上死寂的藤蔓,“你叫什么?”
银荔捂着脸愣了一下,才知道这个人是谁。逃不过的就是怎么躲也逃不过,她苍凉地叹了口气:“我叫银雀。”
他一脚把藤蔓踢出门,“我去处理这个。”
银荔,不,现在已经是银雀,她偶尔还是会对新名字和新身份恍神,左右看了一下,确实没有跳窗的条件。
巫医劝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她后悔了,“我是不是应该叫安雀?银太醒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