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暂时维持某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或许下一秒就会被破,又或许不会,谁也说不准。
滴答,滴答。
似乎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流淌下来,水珠滴落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厅内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黑暗中,有什么诡谲的声音在游移变化,空气中浮动刺鼻的腥臭味,粘腻的蠕动声再一次在空阔的大厅中响起。
温简言一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大厅之中,那些沉寂许久的,一动不动的漆黑山丘以另外一怪异的方式,再次活了起来。
滴答,滴答。
温简言听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低头一看。
那颗被01号用斧头斩下来的头颅在缓缓的滚动,在温简言眼睁睁的注视之下,那张惨白而木然的脸一点点地熔化了,变成了猩红的,仿佛由神经元构成的肉瘤,软哒哒地一滩,那细细的触须从中探出,一点点地向温简言的方向伸了过来。
温简言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