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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世来说,她只是简单地以为椿虽然和椿绚不同,但椿是椿绚的另一个模样,仍然还是“椿绚”,所以她喜欢他。
只要那个对她温柔愿意偏爱她的一面偶尔能醒过来一次,为此她都甘愿一直等待,所以她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
她曾经是一个贪心的人,她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欢她,所有人都愿意无条件地偏爱她。
但后来她发现,不要说所有人了,就连愿意喜欢她的人都少之又少,所以她也彻底践行着外婆曾抱着哭泣的她说的那既然如此,爱世就把全部的爱和热情都给那些愿意爱着爱世的人吧。
于是她从一个自私贪心的人变成了一个自卑的同时也珍重一切会真心对她好的人,所以她不会因为那个对她温柔的椿无法时常出现就放弃他,去寻找或等待下一个可能会对她好的人,相反,她会近乎决绝地等着他。
爱世看着椿绚,她无法判断戴着面具之下的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于是她上前一步来到他的面前,轻柔地伸出柔细温软的手贴抚在他的下颌处。
而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抵触和拒绝她,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眸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任由她更进一步双手揽在他的肩上,像是拥抱他一样贴近他,然后抽下了他绑在脑后的细绳。
椿绚的半面面具随着细绳的松开而落下,看着他一如既往清俊的面容呈现在她的眼前,爱世的目光不再躲闪,而是将自己的头冠也取下放到一旁。
头冠的流苏与地面接触发出清灵的声响。
长发披散开来的爱世再次将双手抚上椿绚前胸,在他的心脏所在之处,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然后闭上眼吻上他。
也许今夜本就是他比较感性的时候,也许是她看着他的时候太过深情,他到底是被打动了,在爱世吻上他的那一刻,他也闭上了眼。
他们彼此的唇舌试探着,湿濡交换着,最后深入。
不知何时,椿绚也已经将爱世抱在了怀中,然后带着她缓缓躺在了白洁的床褥上,将彼此的衣衫退去。
满月的流光随着山风吹向摇曳的轻纱,殿内的烛火早已熄灭。
昏暗寂静中,爱世深深感受到的,只有他们彼此紧贴的肌肤,还有她耳边黏腻的吐息。
最后,她的体内被椿绚彻底覆盖。
那潜藏在她肌肤深处的诅咒符文在那瞬间突然像是被新入的主人驱赶,不断急促扭曲地浮现在她的皮肤表面上。
椿绚紧抓住爱世的手,由他的掌心向她的掌心处印下属于椿花的符文,然后如同抽枝发芽般,掌心处的符文变成了淡红色的藤蔓一路蔓延而下,遇到有诅咒符文所在之处,便开出一朵小型的淡红椿花。
直到所有的诅咒都被彻底清除,这些椿花才如微风轻抚般无痕退去。
而累极的爱世同时也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
在后半夜,快接近黎明之时。
爱世醒了过来。
很难得,她感觉整个人精神都很好,她还以为她会不舒服。
看到身旁的椿绚睡得很深很平稳,爱世不禁坐了起来,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很委屈。
别的女孩子和自己的新婚丈夫是怎么相处的呢?在这样绮艳的夜晚,是不是彼此会讲一些温暖的话然后相拥入眠?
明明今夜椿绚没有再用会让她难过的抵触和冷漠对待她,而是努力像对待妻子那样对待她了,可她到底还是伤心了。
她竟然强求椿绚要这般努力地对待她,她突然就觉得好抱歉好厌恶自己。
说到底,这依旧还是她强求来的,她总是在强求。
但这些如果不是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