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得如此简单,爱世生气了。
“噢,你以为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以前的事了么?”
“并没有哦,我的记忆力从来就很好,以前对我不好的事我都牢记在心里,甚至会变本加厉觉得越来越不甘,所以只要一给我机会我就敢狠狠咬上一口,任谁都一样。”
“澜生,你多聪明啊,你的感觉从来都是正确的呀,一直都那么坚定地认为我就是个虚伪的女人,一直都那么警惕从不被我的表象迷惑。”
“所以我的确就是一个记仇卑劣又虚荣的女人而已,你竟然对我还有什么期待么?”
“你最好永远都待在你脑中的牢笼里,永远都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否则我也一样会这么对你!”
她的话说得非常极端,甚至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如果她没有流出眼泪的话。
但她自己察觉到后随手擦了,仿佛在他面前这样哭出来是件多么羞耻的事,仿佛只有表现出她不在意的样子才能挽回自己在他面前的尊严一样。
最后爱世猛地转身迅速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让她最后自尊扫地的人的面前。
人就是这样矛盾,当她总是用溢美的词语堆砌自己的时候,你会觉得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但当她用恶劣的词语堆砌自己的时候,你依然觉得她不是这样的。
因而她止不住流泪却又不在意甚至逐渐烦躁的样子让澜生很难受,他甚至都想安慰她。
但,他却连安慰她的话都不知道这么说。
于是,自那天起。
他和爱世的关系就改变了。
他在爱世面前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随意轻蔑,而爱世在他面前则开始像在看一个伪善者那样嘲弄。
他其实想再和她谈谈的,却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时机。
他也不知道即使就算他和她谈了,又能如何呢。
……
爱世和菱川曾交往过的事终究传出了风声。
但爱世坚决否认。
只要她否认,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就算是财阀的大少爷也不能随便污蔑一位纯洁无辜的华族小姐。
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大人和兄长大人,她也能表现得自然坦荡。
“爱世,你和传言中的那位大少爷没什么关系吧?那些记者的话都是胡说的吧。”
在餐桌上,她的二哥久生健状似无意地问道。
澜生不禁也看向爱世。
而爱世面不改色,只是表现得稍微有些无奈但又依然得体地优雅笑道:“当然。”
“阿健,别整天管这些没有来源的小道消息,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相信吗。“爱子说道。
“对了爱世,下周和松方家的相亲不要忘了哦,姐姐会和你一起去的。”爱子姐姐想起这件重要的事又再次提醒爱世道。
“是,我知道了。”
澜生看着这样的爱世,他感觉他要窒息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了证明她和菱川没有联系她要做到这一地步吗?!
但他无法说出口,他就像嘴被封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就这样一天天地看着她这么过下去。
先是和松方家相亲,然后和那位松方家的家主约会。
松方家的那位家主大她八岁,比他哥哥都没小几岁,但她最后竟然答应了这门亲事。
这天,在她陪着秀和一起翻地种花种菜的时候,他趁秀和去拿水桶准备浇水的时候,对她说:“你是疯了吗?你真的打算就这样随便嫁人?!”
“你哪里觉得我是随便嫁人?”爱世头都不抬扶着手中的番茄苗,慢慢堆着土说道。
“且就算是又如何呢?”爱世种完后站了起来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