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自己刚刚也像落汤鸡一样落入他人之手,胸腔涌上一股道不明的哀伤。他就坐在兰切旁边,因为讨厌水,他不动声色地将仍然垂在水里的双腿收回来,盘腿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他俯下身,凑到兰切耳侧,“不好意思啊,刚才砸着你了吗?”
兰切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从水里捞了什么东西上来。冷小台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一只拖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感恩戴德地双手接下了。
“谢谢兰兰欧巴...”
“不谢。”
一时间,温泉室的三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士凉抱着双臂靠在岩石上,就温泉鸡蛋是放糖还是放酱油这个论题,展开了一场长达十分钟的思辨。冷小台见他眉头紧锁,周身放佛有一层隔绝世外的结界,索性也就不找士凉搭话了。
正闲得无所事事时,冷小台惊鸿一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兰切旁边的岩石上,正斜放着他的好盆友。好盆友靠着山石,花盆的部位上被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一条湿巾。冷小台的世界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原来兰切除了带盆植物遛弯,还能带着它泡温泉,他着实是被这跨越物种的情谊感动了。
兰切这个人,果然好迷啊...
冷小台肃然起敬,登时就去拜问好盆友的大名,“切哥。”他说,“你养的这花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