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也独自走出院子,抬眼就看见了门口的樊青。
樊青冲他笑了笑,栾也走过去。
“刚到?”
“早上来的。”樊青说,“帮他们去镇里拿了两趟东西。”
栾也点点头。院子门口用一根竹竿高高挂着五颜六色的旗幡,宝塔似的一层接着一层,在风中微微晃动。左右还有两个纸人,一男一女,门神似的插在门口。
栾也以前没见过,觉得有点新奇。“你们这儿风俗挺有意思。”
“白族会多一些。”樊青回答。
“你是什么族?”
“汉族。”
栾也看他一眼:“有点普通了。”
“在这儿还挺稀有的。”樊青回答。
栾也被逗乐了,又觉得不合适,咳了两声。不过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来的人越来越多,院子里吵吵嚷嚷的,笑声混杂着哭声,还有不断重复的,念经的声音。
没热闹多久,一位头上缠着白布,有些精瘦的老人拿着唢呐站到了院中央,院子里的声音陡然弱了下去。一群念经的老太太和带着孝的亲属全都站了起来。
栾也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樊青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了一点。
“出殡了。”樊青轻声说。
老人举起唢呐放在嘴边,凄厉一声响,击鼓打镲立刻跟随。同时有人点燃爆竹,巨大的声响里,一群人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