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笑了笑,皇上果然还是关心她的,她就知道皇上依旧和从前一样面冷心热,虽然他如今沉默寡言,总是冷漠不已,但是她依然记得在好几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着蔚蓝天空扬起的微笑,那样壮志雄心的理想,那样阳光灿烂的微笑,就像一朵美丽的太阳花,深深地印入了她的心底。

“其他几个宫怎么样,有什么动静么?”贞妃还是不太放心,特意让人盯住了那几个宫,尤其是瑾妃和蓝妃,让她非常地不安。

“目前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倒是蓝妃去瑾妃那边走了一趟。”想必是去结盟的吧,映月心想,看来贞妃所谓的这个草包美人似乎也不是真的那个笨,至少她知道现在她应该寻找盟友,否则势单力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蓝妃那个贱人,成不了大器。”贞妃不屑地说道,若不是看她好控制,而且父亲又一直说不要与她为敌,她才放过了她,没想到嚣张跋扈的蓝妃居然能一直安稳至今。

大概在她眼里,除了她自己,其它人都成不了大器吧,那何必还如此杯弓蛇影地小心谨慎?那不是自相矛盾之说了么?当然,她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毕竟大概在贞妃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傻瓜吧。

“那个琉璃呢?没有什么动作么?”她让人打听了下,这个璃美人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听说皇上挺喜欢她的,经常去她那里看她唱歌跳舞,经常听见欢声笑语,让她暗恨在心,不过当下还不是对付她的时机,等她的麟儿诞下之后她再慢慢收拾他们。

“暂时没有。”映月微微出神,之前她经过璃美人的留香阁,听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想必天真烂漫的西域郡主是真的备受宠爱的,可能只有在她那儿,皇上才是真正的放松心情的。宫里的女子,就算口口声声说爱皇上,但是在他们的心底却又总是将皇上和那个权力地位画上了等号,所以在爱皇上的同时他们也是爱着那份权力的,这样的爱太过世俗,也太过沉重,而,被这样爱着的皇上,大概也会觉得辛苦吧。

虽然知晓各宫暂时都没有异动,但是她却还是不太放心,依旧派出不少人盯着各宫嫔妃,一有异动立刻来回禀。映月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她突然想到了从前凌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这座华美的宫殿就是一座牢笼,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那个女人们用尽了手段使劲了力气,也未必能夺得皇帝的专宠,明明知道帝王之爱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却仍奢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幸运儿。”

可悲么?其实也没什么可悲的,至少他们还有理想,怀揣着梦想的人,总是会比较幸福,大概最痛苦的莫过于太过清醒的人吧,一如凌汐,一如她自己,似乎她比凌汐更加可悲,因为至少凌汐得到了北慕冥完整的爱,而她却只能在他们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心爱的人和他们的爱情。

“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出神?”似乎对映月的走神很是不满,贞妃斜了映月一眼,随机便不再理会,也许她关心的并不是映月为什么出神,而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吧。

“可能有些累吧,姐姐,我去休息了。”说完,映月没有等贞妃的回答,便转身离去了。

她缓缓地走回她的偏殿,途中突然瞥见了盛开的紫锥花蕾,突然站定了,眯眯着眼在思考什么,脑中似乎闪过一抹精光,眨了眨眼睛,询问身边的侍女,“这种紫色小花真好看,是姐姐让人移植来的吗?”

随行伺候她的宫女香儿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紫锥花蕾,回答道,“回美人,不是贞妃娘娘移植的,娘娘迁入衍西宫的时候便已经有的了。”

“那么姐姐未迁入宫的时候有么?”映月又问道,移步走近紫色小花,轻轻折下一朵,放到鼻尖嗅了嗅,厌恶地丢弃在地上。

“回美人,听说是皇上特意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许多受宠的娘娘宫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