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结婚了也不通知我,孩子都这么大了。”男人转头看她,看见她的脸又是一阵叹气,问她:“你妈她这几年怎么样?”
张海棠:“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挺好的。”
男人从提包里翻出一本黑色牛皮纸笔记本,“本来想亲自交给你母亲,那没良心的臭婆娘躲了这么多年也不愿意见我,我只能年年都来碰碰运气,既然你是她女儿,你就把这个日记本交给她。”
“这是谁的?”
“我的学生,杜玉楼。”
吴邪看向墓碑,上面赫然刻着:爱子杜玉楼之墓。
曾经他听张海棠提起,小楼喜欢玩枪,拜了一个姓刘的神枪手当老师,这个姓刘的男人便叫刘聪,和张海棠是旧识,好像关系不错,很多有关身份上的事,包括张海棠曾经身上背过人命,都是靠他疏通关系。
因为刘聪不在古董圈里混,吴邪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家是杭州当地有名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明面上是开射击俱乐部,实际开了好几家赌场。
张海棠接过日记本,日记本很旧,但整体还算平整,她让吴邪收进糕点的提袋里,以免被雨淋湿。
一把雨伞递到她面前,张海棠没接,招呼吴邪就要离开,却被硬塞给她。
“拿着,小姑娘家家别感冒了。”
张海棠只好接过来打上:“谢谢。”
刘聪看她打起伞,笑了起来,眼尾堆起深深的笑纹:“我第一次见你母亲,是在我外公的葬礼上,当时我在门口看见你的母亲。”他出神地看着张海棠的脸,似乎在回忆:“她也是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