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始拉绳子,将下面的cos思考者的张海棠拽了上来。

奇怪的是,上来后张海棠依旧静默不语,只是看着那个深井,视线没有焦距。

张起灵皱眉,伸手拍她的肩膀,还未碰到肩膀,手腕却被猛的钳住,腕关节发出一道沉闷的咔吱声,张起灵没有一秒犹豫,迅速反握住她的手腕。

胖子小声:“这俩人怎么突然亲热起来了?”

张海棠蓦地回头,她的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是一种陌生又有点阴翳的表情。

胖子默默地往吴邪身后挪了半步。

吴邪一接触到这个眼神,心中的警报瞬间拉响到制高点,“小哥!”出声的瞬间,张海棠与张起灵二人同时抬膝,两膝相撞的同时张海棠对着张起灵就是一招窝心拳,哪知道张起灵不走寻常路,不躲反倒握紧她手腕猛的一拽,张海棠失去重心,然后被面对面搂了个正着。

一旁围观的胖子用手指戳了戳吴邪的后腰窝,揶揄的对他说道:“想开点。”

吴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张起灵松开捏着张海棠后脖的手指,扶住失去意识的张海棠躺下。

一阵阴森的冷风刮过,金万堂从密室外探出个头,小心问:“刚才什么情况?难不成被夺舍了?”

胖子啧舌:“那这杨大爷真不害臊,怎么能看人家姑娘家阴气重就上人家身呢,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吴邪蹲下来,看了看张海棠,又看向张起灵:“小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后者摇摇头,“只能等她醒了。”

……

张海棠是在一阵泡面香和肚子的咕噜声里被馋醒的。

一睁眼,熟悉的朦胧视线,习惯性去摸头侧,摸了个空,听见几声脚步声,一架眼镜戴到她眼睛上。

吴邪把一个双手把的搪瓷大碗递给她,香喷喷的泡面侵袭她的鼻腔。

“多久没复诊了?”

张海棠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圈酸痛的脖子,“小半年了,等过段时间再看看。”说着吸溜了口泡面,抬眼见所有人看着她,她莫名其妙:“你们干嘛?”

胖子问:“棠妹子,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吗?”

“刚才?”张海棠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脸上浮起几分茫然。她什么时候上来的?她不是在棺材下那个贴满青铜片的裂缝里吗?

吴邪现在是一看到这种熟悉的回忆式沉思和茫然的表情就头皮发麻,立马摆手“先别管刚才,先听听我们的发现。”说罢,吴邪复述了一遍那个关于,西海落云国,天姥追云的传说。

西海落云国,是《山海经·海内经》与《汉书》中零星记载的一个古国,其国土大致在今广东、福建、江西交界之处。

闽越蛇种,南海王织。

这句话就刻于一张买地劵之上。

那很可能这个山海经中记载的西海落云国的哑巴皇帝,是根据南海王的原型杜撰出来的传说。

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墓室内格格不入的汉代壁画和汉代石棺。由此他们推断,这个国家很可能并不只是一个传说。很可能这些文物属于传说中西海落云国国王,哑巴皇帝,也就是南海国国王“织”的墓中遗物。

张海棠吸溜着面条,端着碗观摩着石墙上的壁画。

这满墙壁画的雷公画的惟妙惟肖,极具神韵。

张海棠推了推眼镜,她忽然回想起刚才在那个石棺底下的裂缝内,她听到的那些声音。

“奇怪,奇怪”

张海棠一连说了两个奇怪:“你们之前在里面就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比如,人的声音?”她转过头。

张起灵与胖子,一直研究壁画的金万堂也回过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