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她……”
张海棠倒水,倒满。
埃文喝完打了个嗝,他沉默了,默默把手里的相片放回桌子上。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时间没人说话。
良久,埃文尴尬开口:“我明天要上山,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你今天有想起什么吗。”
张海棠摇头。
“你今天有没有换药?”埃文指着床头桌子上的伤药。张海棠对他点点头,意思是自己换了。
埃文说道:“这几天寨里忽然很多人病了连给你看病的医生也病了,你没事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我回来后送你去镇上的诊所看医生。”
张海棠还是点头。
张海棠有点奇怪对方的热情,便写字问他。
埃文笑道:“我的妹妹凯莉也是中国人,我的父亲和母亲是重组家庭。她不见的时候和你一样的年纪,和你有着一样黑色的头发。对了,你也是进山拍动物的吗?”他指着床上的背包:“抱歉,我翻了你的包,我只是想找找有没有你家人的联系方式,看到了你的相机,但里面的照片我没有看。”
埃文神情难过:“我多希望凯莉也能和你一样幸运的走出那片山林。”
张海棠悟了,她明白了。
原来妹妹也能“菀菀类卿”谢谢你凯莉女士。
“哦对了,你或许认识前几天来寨子里的人。”埃文摸了摸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一名姓董的女士,他们进寨子第一天我远远见过她一眼,她看上去就像森林里的精灵。”
张海棠心中吐槽:你小子第一次见面说我像精灵,第二次就说像人鱼,合着我就不能像个人?
“你要见见她么,但今晚不行,她和她的家人应该都睡了,后天一早我们得进山参加祭祀。”
“你说什么?”她突然站了起来。
埃文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后天你们要上山?”
“当然,后天寨里有祭祀活动,你也想去吗?可能来不及了,你没有接受过赐福是……”不能进山的。
埃文疑惑的看着张海棠撩起的裤脚,上面竟然有一个和他一样的纹身。
“你也接受过赐福了?!”埃文吃惊道:“你以前来过寨子吗,不对,这个纹身很新,你是新纹的。嘿,你要去哪?”埃文赶紧上前拦住张海棠。
张海棠几步就甩开埃文跑到门口,一个起跳翻出上了锁的木门,她没有理会埃文惊呼的叫喊。
她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
后天进山。
埃文认为她的表快了五天,他说后天进山祭祀,难道后天是初三?
可今天确实是六号啊,难道她回到了过去吗?
哈哈,这不可能。
张海棠都被这个想法逗笑了。
她很快到了在寨子里暂住的木楼,蹲在树上,远远望去,房间里灯火通明。良久,一个男人抱着衣服从露天浴室出来。
她眯着眼睛仔细看对方的模样,这时对方忽然抬头,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她立即将身体藏在树冠后面,虽然只有一眼,她还是看清男人的模样。
张海楼!真的是他!
他没死吗?他真的是张海楼吗?
她一动不动,放轻了呼吸,继续盯着木楼。
刚好这时有一个妇女过来送东西,是一床棉被,她将人捏晕代替妇人送,原本想偷偷听屋里面的动静,却不想,刚靠近却被发现,她只能假装是来送东西的苗人,以防自己不正宗的当地语言被听出来她故意说的很快。
她什么都没听到,只能无功而返,她弄醒了妇人,继续在树上蹲守,看着妇人跪在地上磕头纳拜了一番急匆匆离开。
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