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笑起来:“劲还挺大,放轻松,别把我腰勒断了,怪疼的。”

张起灵立即松了劲,侧头贴着张海棠的脖子,轻轻嗅着,头顶绒耳不断蹭过她的鼻翼,痒得张海棠想打喷嚏。

张起灵抬眸看她,似乎无声征求什么。

感受到张海棠并无排斥的情绪,将脸深埋进她的胸口,浓郁的味道不在若有若无,而是紧紧萦绕着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让气味更多地充斥肺部,似乎只有这样,内心喷薄而出渴望才能得到片刻的疏解。

张海棠安静观察他的反应。

居然连习性也类猫吗。

猫是近视眼,更习惯通过嗅觉感知,猫咪的额头、嘴巴、下巴周围、猫掌上都分布有气味腺,科学的角度来说,猫的气味腺可以分泌一种信息素。这些信息素用于领土标记和某些复杂的社会行为。

简单来说,就是同伴嗅到了信息素,又称费洛蒙,猫接收到相关信息,感知同类的情绪状态。

“你很喜欢我的信息素。”

“你的气味告诉我你也是。”

张起灵的耳畔响起女人低哑的笑声。

两条手臂攀上张起灵的臂膀,张海棠微笑着,挑起张起灵的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

“没接过吻吧,让我教你。”

天花板装潢着盛开的莲花吊灯,洒下皎皎光辉,宛如神明的垂眸,注视着最虔诚的信徒。

他抬眼注视着女人明艳若春光的面孔,灯光下,就连头发丝都在泛着光。

张起灵甚至从她含笑的面容中,感受到了一丝虔诚。

张海棠俯身,嘴唇贴上他的额头。

这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就像信徒亲吻洁白的神像,奋不顾身。

张海棠看着张起灵遽然收缩的瞳孔,懵懂,茫然,疑惑,她仔细分辨张起灵难得外露的情绪。半垂下眼睛,就像等待赐福的信徒。

“该你了,族长。”

张起灵动作一顿,抬眼看她:“你不在乎吗?这种事情。”

“很重要吗。”

张起灵抿了抿嘴。

忽然摸上她脊椎尾根,手指顺着脊椎描摹而上,带着厚茧的掌心摩擦肌肤带出几分痒意。

晃荡衣摆下露出一截腰腹,身下只着薄薄底裤,张起灵清晰看见那些早已愈合的疤痕。

张起灵知道她身上所有的伤疤,推测所使用的武器,想象着当时张海棠的苦痛。

张起灵摸着张海棠腹部最长的那道疤痕,问:“如果我想要更多,你也给我吗? ”

张海棠挑起眉,诧异的看着张起灵。

如果两个人把彼此剖解到最深,依然渴望更深的了解,便只剩下最后的结合,也就是性。

道上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很大责任来自他们毫无边界感的亲近。

异于常人的寿命,使他们脱离世俗条框之外,世俗礼教于他们而言,真的只是很不起眼的东西。

可是。

张海棠仔细分辨,一如从前,并未从对方气息中寻觅到情/欲。

她笑起来,指结缓缓抚摸张起灵的面孔:“你分得清感情的区别吗,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张起灵握住她的手,脸贴着她粗粝的掌心蹭了蹭:“教会我,我应该想要什么。”

她注视着张起灵,看着瞳孔中她模糊的倒影。

“你会想抚摸我吗,你想亲吻我吗,你想……吃掉我吗?”

女人低缓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轻而易举在张起灵的心脏上奏起乐章。

“告诉我”

呈现狭缝状的瞳孔紧盯着女人开合的唇瓣,周围的气息似乎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