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是同类,你能共情他,你是真正懂他的人。”

闻言,张海棠面色古怪。

她有些不太懂现在的青少年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像她从来没搞懂她便宜徒弟为什么总发脾气。

刘丧拿张起灵当偶像,应该是张起灵身上哪点特质让他产生共情,从此把人家当成自己理想型,但,给自己内心的理想型找对象,是什么奇怪的心理?

“你是不是受伤了。”刘丧冷不丁道。

“何出此言?”

张海棠被话题生硬的转变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的心跳声变快了。”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感觉到自己心跳有什么变化:“可能是被毒雾影响到了,嗅觉太敏感也挺麻烦的。”她没透露自己手臂的伤。

后面他们再也没开口,两个小时后,张海棠上去踢刘丧的屁股,把他叫起来接班,小心避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走到最里面,她脚步已经很轻了,躺下的时候还是吵醒了身旁浅眠的吴邪,手电筒朦胧的灯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睁着和她对视。

知道她的装备丢了,吴邪便解开自己的睡袋上的扣子,抖开成一条羽绒被。

张海棠瞅了瞅周围,他们的铺位在最里面,身边只看见胖子的睡袋,正平缓传出呼呼打鼾声。她弯下腰钻进被子里,羽绒被已经被人的体温捂得暖烘烘的。

她揽住吴邪的腰手伸进衣服里,脸贴着他的颈窝,不一会整个人就暖和起来。她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打算用树袋熊的姿势挨过一晚。

张海棠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听着头顶的呼吸声一直断断续续,听出吴邪心绪不宁。

张海棠直觉吴邪思考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犹豫那么久,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却不想,耳边紊乱的呼吸声持续到下半夜,解雨臣都接刘丧班在守夜了,吴邪还没睡。

她困得不行,觉得事情得说清楚,按这少爷别扭的性格,牛角尖钻破都想不通。

“在想什么?”

吴邪有点惊讶,毕竟她保持同一个姿势两个小时,谁能知道居然是在装睡。

吴邪顿了下,道:“在想你。”

“在想你为什么答应我。”

羽绒被下,两人双手交握,吴邪轻轻捏着她尾指上的戒指,无声述说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