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谢云展,那天在皇觉寺没对她说实话!

想着,三公主心底的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

那天是萧无咎与楚明鸢相看的日子,她本有机会阻止两人定亲的。

萧无咎本来可以当她的驸马的!

谢云展微微垂着头,维持着抱拳的姿态:“回皇上,三公主殿下所言不虚。”

他菲薄的唇角绷紧,心里恼上了这不识趣的三公主。

皇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谢云展。

姐妹换亲多少有些荒唐,让人不得不猜测其中另有内情。

这件事的源头是谢云展,萧无咎那会儿甚至不在京城,自是清白无疑。

那位,问题就来了

谢云展与那位楚二小姐是有了私情,还是,当日落水只是一桩单纯的意外?

“父皇,”三公主咋咋呼呼地又道,“您给评评理,定远侯府是不是欺人太甚?”

“照我看,萧无咎与楚大小姐的婚事就不作数!”

皇帝知道女儿对萧无咎的心意,并不接这话头,看向了另一侧的萧无咎,唏嘘道:

“你年少金榜题名,春风得意,偏在亲事上多舛。”

“可见这人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

“萧无咎,可要朕给你作主?你若是愿意,朕给你做媒。”

皇帝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三公主眼睛一亮,心跳怦怦加快。

“萧无咎,你听到没有?父皇会给你做主的……”三公主朝萧无咎挪了半步,伸出指头去捏他的袖口。

手却落了空。

萧无咎恰在这时往前了半步,避开了三公主。

从容地作揖:“是臣与楚二小姐无缘罢了。”

“幸得定远侯厚爱,又以大小姐相许。”

“幸得”这两个字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对他与楚明鸢的这桩亲事满意得很。

皇帝的神情有些复杂。

方才有那么一瞬,他还真起了招萧无咎为驸马的念头。

有他当驸马,好歹赏心悦目,将来的外孙定也好看。

“我知道了!”袁瀚突然激动地抚掌,指着萧无咎的鼻子。

“前日与你一起去四方赌坊的那位小姐,是不是楚大小姐?”

“该不会是你与楚大小姐早有私情吧?却推了谢云展出来当恶人?”

袁瀚觉得自己真相了。

连谢云展也惊讶地抬起了头,愕然地看着萧无咎。

萧无咎面不改色,对着皇帝深深作了一揖:

“皇上,小国舅这般讨打,也别怪臣那日下了重手。”

的确。皇帝不由生出一种心有戚戚焉之感。

随手拿起案上一个小巧玲珑的碧玉笔托,朝袁瀚掷了出去。

“哎呦!”

袁瀚的额角被那笔托砸了个正着,惨叫了一声。

原本就青紫的脸又添了一个肿包。

“袁瀚,你胡说什么!”三公主愤愤地为萧无咎鸣不平。

“萧无咎在西南整整三年,前几天才刚回京呢!”

“谢云展下水救人那天,萧无咎根本就不在京城。”

“父皇,袁瀚确实讨打!”

三公主狠狠地瞪了袁瀚一眼。

小国舅竟然往冰清玉洁的萧探花身上泼脏水,实在可恨!

皇帝越看越觉得这不着调的小舅子简直人憎狗厌。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阿瀚,你在当值的日子跑去赌坊嬉戏,还有理了?”

小舅子竟然到今天还没想明白自己前日为何不见他,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袁瀚领着金吾卫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