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围观的那些路人急急捂住口鼻。
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活该!”
“像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就该上吐下泻,活活拉死!”
“……”
一片咒骂声中,那些衙差押着沈掌柜、罗大夫与那个伙计走了,还带走了一袋子苍术作为罪证。
衙差一走,百姓们放松了一些。
一个中年妇人上前了两步,大着胆子问:“楚大小姐,您说真的?”
“俺也可以来素问堂请何老太医给俺看病吗?”
碧云代她家小姐出面,笑眯眯地答道:“那是自然。”
“不过,何老太医开了方子后,这位大姐得去别家药铺抓药才行。”
“素问堂的药材需要重新采购,暂时不给抓药。”
此言一出,围观的路人沸腾了,一个个面露异彩,亢奋极了。
“能让太医院的太医给看诊,还不要钱?”
“假的吧?”
“人家是侯府的大小姐,那肯定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明天也来排队吧……”
即便热闹已经散场,那些路人还聚在那里交头接耳,不肯离开。
导致甄二管家很是艰辛地挤过人群。
“大小姐。”
甄二管家随意地揖了一礼,脸色非常难看。
刚才他来时,正好与京兆府的那些衙差交错而过,知道他终究来迟了一步。
但愿沈掌柜识趣,别把自己给招出来。
他心里烦躁,因此语气也不太好,“太夫人已经知道了素问堂的事,请大小姐速速随小的回侯府。”
“太夫人非常生气。”
他在最后这句话上加重了音节。
楚明鸢连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吩咐碧云道:“我先回侯府,你去一趟陆家,找外祖母借一个账房,让他帮着把这素问堂的账目理一理。”
“这沈掌柜既然连发霉的药材都敢卖,指不定会在账目上作假。”
甄二管家听着心里咯噔一下。
那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见这里事了,就打算走人,却被楚明鸢叫住:
“这位客人,请留步。”
“劳烦转告贵主,要看足痹之症,这京城中最擅长的人是清净寺的觉远大师。”
中年男子一愣,差点想问:她既没搭脉,也没见王爷下车过,怎么就知道王爷有足痹之症?
等阿迟把放在药柜上的那张方子交到他手里,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楚大小姐是凭着这张药方,猜出了王爷的病症。
一个侯府的大小姐,居然还懂医术?
思忖间,他上了那辆青篷马车,还听到后头楚翊在那里嘀咕:
“阿姐,这人嘴那么臭,你好心指点他做什么?”
楚明鸢笑笑说:“我只是想到了外祖父。”
楚翊若有所思地斜睨着马车里的人,心想:这老头是个武将?
那中年男子在关车门前,又回头看了姐弟俩一眼。
他记得楚大小姐的外祖父应该是陆老将军。
“回去吧。”
镇南王一声令下,车夫便赶着马车走了。
马车里,镇南王主仆俩面对而坐。
那长随打扮的中年内侍给主子斟了茶,忍不住嘀咕:
“这位楚大小姐真是……真是……”
他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形容这位楚大小姐,最后憋出了四个字:“不识好歹。”
若非看在那楚大小姐勉强算个故人之后,自家王爷才懒得理会呢。
镇南王失笑:“年轻意气吧。”
“守勤,不必与个孩子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