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于疏离,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个眼神刺痛了镇南王。
镇南王的呼吸又粗又重,突然间有种撕心裂肺的痛,差点站立不住。
他想说,从前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他可以弥补的。
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
上个月,楚明鸢让他去找觉远大师和景愈问一问他们是如何与无咎相识,他便去了。
从老和尚口中,他知道了无咎曾经在十岁那年去过南疆,还与顾湛起了冲突,差点被南疆军南下;从景愈那里,他知道了这孩子曾化名“尉迟渊”去西北从军三年,官至校尉,十四岁才决定弃武从文,去考了科举……
那之后,他又去找了李惟,问了西南的事,短短三年之间,他们母子就在西南建了一座城,以这座城为中心修路造桥,将西南的各种草药卖到大江南北。
即便没有自己,他也过得很好。
千头万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化为一句话:“无咎,我要见你母妃。”
他眼圈通红地看着顾无咎。
这时,通往内间的另一道锦帘被掀起,文素从走了出来,对着镇南王福了福:
“王爷,王妃在里面的斋室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