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相迎,还有数以千计的百姓自发地等在城门口,无数白色的纸钱在空中如鹅毛大雪般飞舞着。

“世子爷,礼部何侍郎与太常寺卿亲自来迎了。”马车外,顾湛的小厮对着马车里的人禀道。

然而,马车里的顾湛却迟疑了,又后悔了。

他忍不住说:“母妃,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来京城,应该带着父王的棺椁直接回南疆的。”

“我还是怕……怕……”他支支吾吾得说不下去。

“你总是这样,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白侧妃轻轻叹气,温婉柔和的脸上有些惋惜,有些怒其不争。

她这个儿子生来就没受过苦,乃至行事总是优柔寡断。

白侧妃耐心地规劝着:“趁着皇上对你父王的情分还在,早日允你继承亲王爵,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南疆与京城数千里之遥,承爵之事便是拖上个一年半载,也不稀奇。”

“阿湛,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