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全都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白侧妃婆媳,一脸的错愕。
一双双眼眸茫然四顾,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这位难道是……镇南王府的白侧妃?”
“她怎么来了?”
“这样子看着怎么不像是来道贺的,反而像是来找茬的……”
“……”
喜堂外,萧府的门房婆子满头大汗,暗道不妙。
今日府中来了不少显贵的宗亲参加九爷的婚宴,个个都没有带喜帖,方才当白侧妃穿着大妆前来时,她只以为对方是代表镇南王府来道喜的,就擅自把人领了过来。
不想,这白侧妃不是来观大礼的,而是来找茬的!
完了完了!
婆子急得团团转,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挡下。
迟疑间,就看到白侧妃优雅地迈过高高的门槛,正色又道:“今日这婚礼不能作数。”
即便萧无咎没有回头,也从宾客们的低语中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他眸光一冷,眼底一点点地蓄起阴霾,无意识地将手里的红绸抓紧了几分。
红绸的另一端传来轻微的牵扯,他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楚明鸢就站在他身边他们正被这红绸紧紧地连在一起。
见白侧妃来闹事,萧宪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萧无咎,生怕这孩子被激怒,反而称了白侧妃的心。
他先给了萧无咎一个安抚的眼神,也懒得与白侧妃讲道理,厉声下令:
“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别误了吉时!”
话音刚落,那门房婆子就扭着矮胖的身子灵活地蹿了进来,挡在了白侧妃与新人之间,语气还算客气:
“请回吧。”
“万一老婆子手下没个轻重,伤了贵人,可就不好了。”
说话的同时,另外两个粗使婆子也朝白侧妃婆媳逼近了两步,伸手就想去拽她们的胳膊。
“我是镇南王世子妃!”
世子妃许氏昂首挺胸地瞪着那三个婆子,一脸的傲慢,“我倒要看看,你们萧家有谁敢动我与我母妃?!”
两个婆子互看了一眼,不免就露出几分怯色。
萧老夫人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眼前这一出闹剧看得她心火节节攀升,眉心隆起。
“世子妃既然知道这里是萧府,想来是没走错门了!”萧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我萧家与你们镇南王府无怨无仇,今日是我家九郎大喜的日子,你们婆媳莫名其妙地跑来大闹喜堂,是何道理?!”
“就算是到皇后娘娘那里说理,老身也不怕!”
面对白侧妃与许氏,萧老夫人并不怂。
她是尚书夫人,朝廷敕封的从一品诰命夫人,而白侧妃是亲王侧妃,只是正二品。
比起品级,她还比白氏高一级呢!
萧老夫人本意是示威,然而,白侧妃却是笑了,眼底掠过一抹自得的情绪。
“好。”她温温柔柔地说,“我们这会儿就一起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吧。”
萧老夫人蹙了蹙眉,为对方的不按理出牌感到惊疑不定:这是什么路数?
白侧妃直视着上首的萧宪,露出神伤且无奈的表情,幽幽道:“萧尚书,今日是贵府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该来叨扰,可我这些日子看着我家王爷日日以酒浇愁,醉时喊着王妃的名字,实在是心疼。”
“萧尚书,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们王爷?”
这一番话听得在场的大部分宾客一头雾水,只隐约捕捉到了三个关键人物:镇南王,王妃以及萧尚书。
也唯有凤阳、礼亲王等一众宗亲知道白侧妃在说什么。
凤阳沉下了脸,眉毛直抽抽。
阿锦也担心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