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无把握的仗,早在让赖大娘与花婆子上公堂前,就让她们演练过数十次,把杜府尹以及姜妩可能有的反应都预判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无中生有地让花婆子成了姜姨娘谋害赖三更的“人证”。
至于那具棺椁,他们也是提前从棺底撬开棺材,开过棺也验过尸,早有了万全的准备,这才令赖大娘今日来京兆府击鼓鸣冤。
京兆府外那些围观的百姓本来已经差不多散去,如今一看定远侯来了,不少人又驻足。
更有人因为定远侯作势打人的样子,又慢慢地围了过来,站在十几步外,对着定远侯指指点点,看好戏。
“爹,”楚明鸢并不直面她爹的质问,凉凉一笑,反问道,“难道我还能把刀架在姜妩脖子上,逼着她去杀人?!”
“我的亲弟弟被姜妩调包,十五年来,我与弟弟见面不相识,难道我还要以德报怨地把姜妩供奉起来不成?!”
楚明鸢喉口微微酸涩,即便她早就看清了这个生父的本性,这一刻还是有些意动神伤,忍不住为了生母与弟弟感到委屈。
旁观的百姓听懂了,哗然一片,纷纷指责起楚敬之。
“这当爹的实在偏心啊,原配嫡女被偷了弟弟,就够惨了。如果是我,非打得那什么姜姨娘去半条命不可,呵呵,姨娘杀了人,当爹反而指摘起原配嫡女,这是个什么理啊?”
“我是看出来了,这个定远侯定是戏本子里说的那些宠妾灭妻之流,所以那姨娘才会胆大包天用庶女调包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