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中跪的赖大娘、花婆子几人以及那口刺眼无比的棺椁,王嬷嬷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往下栽倒,但及时被衙差捞住了胳膊。

两个衙差粗鲁地将王嬷嬷扯进了公堂,一脚踢她跪下,镣铐随之发出粗噶的碰撞声。

杜大人冷声道:“王氏,赖钱氏状告你与姜姨娘在十五年前联手毒害她的丈夫赖三更,你可有话说?”

王嬷嬷下意识地看了眼姜姨娘,便慌忙摆手,那镣铐咣当作响。

“大人,冤枉啊。罪妇没有害人性命!”

杀人偿命,王嬷嬷又怎么能承认呢。

杜大人也不再逼问王嬷嬷,面无表情地说道:“赖三更的死因为何,待仵作一验便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拒不认罪,待此案尘埃落定,王氏你便是罪加一等。”

说话间,仵作带着徒弟又回来了,也带来了开棺验尸的家伙什。

王嬷嬷心里惊恐不定,再次看了看姜姨娘。

这一刻,两人的心思达到了同步:那位道长说过,那种毒是验不出来的,旁人看尸体的症状,只会以为他是得急病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