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点,楚勉之就呕得想吐血。
楚明鸢轻轻地笑:“也就是说,二叔您不仅从我娘的嫁妆里‘借’了不少摆件,还‘借’走了整整七万两?!”
“什么‘借’?不是偷吗?”楚翊抱胸而立,嘴角撇出一抹讥诮的笑。
“……”楚勉之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说不出一个字。
太夫人暗暗地松了口气,攥着佛珠串的指尖发白。
这时,门外响起了楚敬之嘶哑中难掩虚弱的声音:
“我不管沈大材还是甘大材,既然二弟你的人贪的这笔银子,我就管你要。”
“十万两,一个子儿也不许少,否则我就去京兆府告你!”
楚敬之在小厮的搀扶下迈入前堂中,他额头扎着一圈圈白色的绷带,鲜血隐隐渗出,瞧着瘆人得很。
侯夫人刘氏亦步亦趋地跟在楚敬之身边,看着楚勉之的眸子中迸射出嗜血的凶光。
“只还十万两,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伯父,我看连鸢姐儿为义诊出的银子,也该让老二出。”
如果目光能杀人,楚勉之怕是已经死上百遍千遍了。
刘氏的这个主意立刻引来众人的附议声。
“的确,是该让勉之积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