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活着给王爷王妃添堵。
皇帝烦躁地挥了挥手,说:“白氏,跪安吧。”
“回去把《心经》好好抄上百遍。”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中年内侍朝白侧妃走来,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中一个内侍压低声音,冷冰冰地警告道:“侧妃娘娘,今天是皇上大寿,您就不要惹皇上不快了。”
白侧妃终于将发僵的膝盖捋直,心里堵着一团气,艰难地咬牙说:
“妾身明白。”
许氏搀着婆母,动作僵硬地往外走,只觉得身后的那一道道目光像利箭似的刺在背上。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大部分人心知皇帝不过是把针对三公主的火气迁怒到了白侧妃身上。
但也是白侧妃自作自受。
她竟然让楚大小姐成全三公主的一片痴心,这叫什么鬼话?!
这白侧妃也好,世子妃许氏也罢,俱是上不了台面的人。
宾客中,有人低声唏嘘道:“可惜了……”
“若非王妃……”
若是尉迟王妃还活着,镇南王府怎么可能闹出这种笑话!
对于三公主出的丑,太子与太子妃并不在意。
左右是柳贵妃与二皇子丢脸。
太子与太子妃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后,就一起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行了礼。
说话的人是太子:“父皇,今年是您四十大寿,莫要为了一些不着调之人坏了今天的喜气。”
皇帝稍稍缓了过来,挥手让楚明鸢与萧无咎退下。
跟着对高公公说:“高廉,你让人去皇叔那里看看,看看他的足痹之症可还好?”
今天皇帝心情好,与镇南王在来宜春园的路上喝了点酒,不过是半壶酒竟让镇南王的足痹之症再次发作。
皇帝便让顾湛扶了镇南王去偏殿,又使唤华太医去给他医治。
“是。”高公公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太子顾旭又道:“父皇,儿臣与太子妃特意为了父皇准备一份寿礼,还请父皇笑纳。”
“祝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他说话的同时,有两个内侍抬上了一座以和田白玉雕刻成的坐莲观音像。
玉质白如凝脂,精光内蕴,雕工炉火纯青,线条流畅,让这座法相庄严的观音像看着慈和又悲悯。
“好。旭儿,好。”皇帝终于展颜。
殿内一人笑着恭维皇帝:“太子殿下真是一片孝心。”
皇帝朗然大笑,令内侍把观音像抬到近前,赏玩了一番。
二皇子顾昀也不甘落后,紧接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殿堂中央。
对着皇帝朗声道:“儿臣也有寿礼敬上。”
说话的同时,有几个侍卫哼哧哼哧地合力抬来了一块巨大的太湖石,山峰般的巨石中央赫然刻着“万寿无疆”四个大字,笔力虬劲,笔走龙蛇。
“好字!实在是好字!”一个满头银霜的斯文老者惊喜地喊道。
袁皇后见被二皇子抢了风头,心中不快,连忙往四周看了看,却哪也不见弟弟袁瀚,蹙了蹙眉。
这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等大哥回京,定要让大哥好好治治这小子!
“这可是程道之的字?”又一人指着太湖石上字激动地说。
紫霄殿内的氛围愈来愈热烈。
再无人在意退下的楚明鸢和萧无咎。
迈出紫霄殿后,两人不急不缓地往着天一水榭的方向走。
走到湖畔时,萧无咎蓦地驻足,楚明鸢便也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挑眉看向他。
湖水在晨曦下波光粼粼,那旖旎的湖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