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迷迷蒙蒙半合的双眼随着他的动作而睁大,像在努力清醒,也像在疑惑地发问。她来不及发问,注意力就被两唇分开时带出成丝状的透明液体而怔住……
连接在他的唇与她的唇之间的这东西……这是……口水?算……谁的?
应该觉得脏的,不知道口袋里的面纸还在不在,应该擦一擦的……又不是小贝比了,还流口水……
所以,他尝了。
并且开始抚摸。
他想,还不赖。
当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能够使她战栗得发抖时,满满的成就感令他想要更多。他觉得自己像在弹奏乐器,随着他的手不断探索弹奏,她就会发出不同的呻吟、不一样的颤抖。
时,衣物的阻隔就成了无法忍受的厌恶,他没有什么经验,但对于欲望,男人有天生的本能。当然,曾经与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看过的那些日本出产的床上动作片也功不可没,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他的双手将她的衬衫下摆从裙子里拉出来,当他热得发麻的手贴上那片仍处于清凉无汗状态、如凝脂滑腻的娇嫩肌肤时,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而沙哑的轻吟。
他以为自己能够适可而止。当他的双手着火似的肆意在她毫无阻碍的雪背上滑动时,他想,他够了,必须够了。
但,很棒。正好足以让他一掌盖住,像是特地为他打造的,最完美的尺寸。
「啊!」她在他唇里发出一声惊呼。
在她惊呼之后,他的一掌已经越过蕾丝胸罩的阻碍,完全将她一边的高耸给包覆,贴合得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内衣似的,无一丝空隙。
她似乎想要挣扎,但他不让,一只手坚持地盖住;而当他的手无法满足于仅仅是盖住时,更得寸进尺的掠夺,于是展开。
他细捻慢拢,或捏或揉,让掌下的柔软化为各种可能揉捏出的形状,爱不释手……
随着她的惊呼与喘息在他耳边不断交替,他觉得自己终于变成了再也无法理智思考的野兽。
他只想侵略,只想获取,只想撕开一切阻碍。他更想听到她愈来愈大声的呻吟像高举的白旗不断在他的侵犯里臣服!
他没打算进行到这样失控的!
虽然是她先敲起战鼓的,他只是接招。
虽然她的主动变成了由他主动。
虽然原本他只是无可无不可地接受着一个女同学的示爱。
他只是接受。想着反正是穿着这一身高中制服的最后一天了,大家都在失控,都想要得到些什么,也想失去些什么。然后转身,明日就是步向成人的新一页开始,把所有的青涩都随着这一场放纵的舞会抛在岁月里……
只是这样罢了。他和她,没那么熟,又不同班,虽然两人的名字常常在公布成绩的红榜上相见。他总是第一名,而她在中下游徘徊。能上红榜的人,当然都会考上还不错的大学。不过他即将要去上的学校,不在台湾,而在美国,是世界知名的名校,所以这一阵子真是大出风头,原本就很出名的风云人物,又更出名了,被疯狂崇拜得像是一个神话。
身为神话的人,大约也习惯被膜拜了。而爱慕这种东西,更是从小到大就跟随着他的东西。他心中自然有些沾沾自喜,但爱惜羽毛的他,却不轻易与任何人传出情事;比起跟那些女孩纠缠不清,他其实比较喜欢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被仰望。十八年来都如此。
而今晚,他知道他的午夜吻不会被放过,他很宽容地想着,就一个吻,也好。
不管是谁,只要不太丑的,就当是个小小的纪念了。
在酒精与烟,以及死党揶揄的笑弄下,一整晚都让他心中憋着一股难平的气,而过量的酒精更让他向来理智的脑袋化为足够的昏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