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殷舟便忍不住对着昏迷的仙人诉苦,他可怜巴巴的蜷缩在对方身边,想抱又不敢抱,最后只轻轻的把仙人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这样就像是仙人在怜惜他一样。
“我是真真切切的为着您好,为何您就不能听我辩解一二呢?”殷舟低头在他手上蹭着,像剥开盔甲的幼兽一样,袒露着最柔软的内里,“你只会相信谢本霜,只会相信那个贱人,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他眼里闪过一片阴翳,低声喃喃道,“要是没有谢本霜就好了,要是没有谢本霜,这样您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殷舟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他越哭心中越委屈,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烦躁,控制不住的用脸颊蹭着仙人微凉的手,“您之前都对我那么好的,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冷落我了,那个贱人说什么您都相信,就是不信我。”
“我就只有您一个人了,您就多偏爱偏爱我吧!”殷舟道,“要是连你都不相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恨不得去死”
他感觉到脸上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夜里吹多了冷风的原因,此时头晕脑胀的,嘴里胡言乱语,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身上滚烫,仙人身上却是凉得,于是殷舟越贴越近,越贴越近,最后紧紧地抱在了姜吟身上。
他看着青年仙人的脸,几乎魔怔了般的想到,“也就只有现在,你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没有谢本霜,没有其他人,就只有我和你.........”
真好,真好。
他情不自禁的靠过去,刚开始只是想和仙人多贴贴,后来嘴唇又不小心擦过对方的面颊,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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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气血不通,胸口闷闷地仿佛压了一块重石。
随即便又传来另一种诡异的触觉。
湿湿黏黏的在他的颈部徘徊,好似趴着一条扯不开的长蛇,有那么一瞬间他头皮发麻,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梦里是阴气森森的辜家宅院,他被下了药全身无力的倒在床上,怎么逃也逃不开。
可辜府的床上有红色的帷幔,这里没有。
所以,不是梦。
姜吟闭了闭眼,复又猛地睁开,抬眼便看见殷舟熟悉的头颅埋在自己的身上,眼神迷乱,神志不清,他只觉得气血翻涌,一口郁气憋在心中差点喘不过来。
“殷舟”姜吟的眼里闪过一抹无法遏制的怒火,抬手便一巴掌将人掀翻在地,“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体谅着这两个小崽子身世可怜,年幼凄苦,唯恐自己离开之后他们无法在人间生存,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停留。
掌门师弟连发三道鹤羽令催他回宗门,他都无视了。结果,竟然换来这样的对待
姜吟只觉得胸中一痛,差点又要一口血吐出来了。
猛地滚落到冰凉的地面上,殷舟的神志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忆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脸色一白,身体摇摇欲坠的跪在地上,“仙........仙人.........”
他脑子里茫然一片,偏偏心中又恐惧与彷徨交加,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姜吟的面前,语无伦次道,“仙人您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我没有想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殷舟不停地摇着头,反反复复的哭着哀求道,“我不敢的,我不敢的,仙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要欺辱您!”
可刚才那情形姜吟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心中的怒火与失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往日只是觉得殷舟狂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荒唐至此,放肆大胆到这种地步!
“我只道你们年幼不知事,于是再三逗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