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万一哪天偷偷走了怎么办?”
赵矜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子可爱,就好像是这小鬼舍不得他们离开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一样,他指了指隔壁,然后戳了戳姜吟的肩膀道,“那位,知道吧?就那天你鬼鬼祟祟偷看的那个小姑娘。”
“知道。”姜吟说,他有些生气的拍开赵矜的手,“我那不叫偷看!”
“嗯,你那叫光明正大的偷看。”赵矜点点头,他嘀咕道,“嘿,偷看就偷看嘛,还不好意思承认了........”
“你!”姜吟气急指着他,眼看这小鬼要恼羞成怒撒泼了,赵矜连忙抓着他的手,“还想不想听了你?小心我不讲了。”
“要听!”姜吟连忙收回手。
“她姓姜,温天师姓温,然而那姑娘却得喊温天师一句哥哥,你可知道为什么?”赵矜清了清嗓子,做足了一幅说书人吊人胃口的模样。
“为什么?”姜吟配合他道。
“那姑娘并不是家中独女,她原本有个亲哥哥,都说那姜家郎君神清骨秀,惊鸿艳影,为结两姓之好,嫁与温家郎为妻,两家本是世交,此时亲上加亲,更是一桩美事。”
赵矜啧啧叹道,天知道当他晓得那冷心冷情的青年天师还有这样一桩姻缘时是多么的震惊。
“原本.........”姜吟喃喃道,他低垂着眉眼,神情在光影中有些模糊不清。
“是啊,原本。”赵矜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摇摇头继续说道,“原本该是如此的,可惜新婚当天,竟然有仙人降临看重了温望的资质,将他带走了,何等的机缘,妙不可言。仙人道温望有修炼无情道的天资,于是这桩婚事只能不了了之。”
“温望上仙山修行,温家携重礼道歉,两家本就交好,出了这种事情姜家也只能算了,所有人都已经放下了,唯独那位姜家郎君放不下。”
“大吵大闹的要追出去,姜家怕闹大了蒙羞,把人捆起来送进了后山的小佛堂,打算等这位大公子冷静下来,谁知当夜竟然离奇的起了一场大火,小佛堂被烧得一干二净。”
姜吟动了动干涩的唇,轻声道,“.......那位姜家郎君呢?”
赵矜惋惜的摇头,“没了,被发现时已经烧成了一具白骨,房门被铁链锁着,人更是被绳子捆住,逃不脱,挣不开,硬生生被烧死在里面。”
“最奇怪的是当晚值夜的下人竟然全都昏睡不醒,丝毫没有察觉到滔天火焰。”
“姜家夫妇是亲自把儿子捆起来送进去的人,闻此噩耗之后痛呼一声,直接晕倒了,之后姜夫人差点哭瞎了双眼,白事办了七天七夜。”
少年小鬼听罢不置可否,唇角扯出一个弧度,似讥似嘲,眉眼寂寥。
赵矜转过来时刚好看见,他用手指轻戳了一下小鬼的额头,有些好笑,“怎么这副表情,也听得很气愤是不是?”
“也?”姜吟挑眉。
赵矜笑得嘲讽,“要我说这姜家人也真是够奇葩的,自己把自己的儿子给害死了。”
“哪怕没有那身上的绳索都行,这给全身上下绑的严严实实的,火烧起来那姜家公子想跑都跑不掉,一个字,惨!”
姜吟低着头,不说话。
赵矜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还小,懂什么,这就难过了?我告诉你,这天底下你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想当年我跟温天师走南闯北的时候,这样子的事情见得多了.........”
他笑得豪迈,一幅要促膝长谈的样子,眼看着他要跑偏了,姜吟推了推他,“你继续将刚才的!”
“哦,刚才的啊,这桩惨案简直就跟中邪了一样!”赵矜一拍大腿,神神秘秘道,“可不就是中邪了吗?离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