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亲传弟子,是个落魄出身,但是人长得相貌清俊,不卑不亢,极有学识。
便是京城第一书院的才子们也比不得他。
季铃琅声音柔和的为姜吟介绍,少年懒懒的枕在男人的膝盖上,听的昏昏欲睡,马车里放了炭盆,暖和极了,姜吟困倦的闭上了眼,他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到了叫我一声........”
声音渐渐小了,季铃琅低头,发现少年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换了个姿势,让对方睡得更舒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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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什么重要大事,不过是谢怀音见某人一直没个回宫的音信,怕他的蓁蓁乐不思蜀,玩得太高兴不回来了。
因此召集众臣,小小的办了个宴会,热酒烹茶,闲观歌舞。
姜吟自然是被安排到了青年帝王的身边,他左顾右看,发现和自己一起来的季铃琅坐的离他们远远的,一直坐到了京城纨绔子弟那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但男人却因为周围的吵闹极淡的皱起了眉头,唇边笑意冷冷,像是不喜。
“便是离得一刻也舍不得?”手上覆上一只大手,轻轻的捏着他的手把玩,姜吟回过头来,对上谢怀音冷淡含笑的眼眸。
男人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几下,唇色苍白,自带一种矜贵疏冷的感觉。
“怎会。”姜吟笑道,心知对方误会了,他反握住谢怀音的手,“只是瞧着那处热闹便多看了几眼,倒是皇兄,脸色这般憔悴,可是近些日子天凉风冷,生了病?”
谢怀音长睫敛下一片鸦青色的暗影,他淡笑着摇头,“老毛病了。”
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席间有羊肉锅子,《本草纲目》记载,羊肉有益精气、疗虚劳、补肺肾气、养心肺、解热毒、润皮肤之效。一碗鲜汤下肚,从脾胃开始,整个人都暖洋洋了。
谢怀音用公筷给姜吟夹着菜,连自己都没顾上。
分明也没过多少时间,连未见面的十多年都忍耐下来了,偏生这些日子就是觉得度日如年,如隔三秋,闭目便是蓁蓁的轻声唤着皇兄的模样,心中思念的紧。
奏折也无心批阅了,差点想亲临季府把姜吟接回来。
奈何之前答应了蓁蓁,让他在季府好生玩一场,谢怀音只得极力忍住,这些日子夜间都是歇在偏殿姜吟的床榻之上,用枕间熟悉的气息抚慰疲惫的心神。
直到现在亲自抓住蓁蓁的手了,他心里的担忧与焦躁这才平复下来。
姜吟一边被兄长投喂,一边看着下面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