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为,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京城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小炮灰名声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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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自然做不到原著小炮灰那样决绝,以自焚相逼,稍有不慎万一被烧死了他找谁哭去,于是他干脆利落的拔下了头上的金钗,用尖锐的一端抵在自己的脖子处,“皇兄,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死给你看!”
他说完之后又觉得好羞耻,到底要多大的魄力才能够说出这种话又不笑场,为了显出自己非嫁不可的决心,他还特意凹了个凄艳流泪的姿势。
红着眼角,眼泪要一滴一滴的流下,先是抬头似嗔含怨的看一眼对方,然后状似哀怨的低下头,缩着肩膀,簌簌的垂着泪。
姿势要有柔弱的美感,尤其是抬头看对方时,那倔强含泪的一眼,泪水顺着尖尖的下巴往下流,凄苦柔美,像是风中破碎的小白花,简直就是典型的苦情剧主角。
只是他演了半天的戏,忽然感觉到上方没什么动静,悄咪咪的抬头看了一眼,姜吟差点被对方那个眼神给吓得半死。
只见高座之上,谢怀音脸色面白如纸的靠着椅子的靠背,额上忍耐的青筋四起,冷汗一层层的滴下来,整个人面色痛苦的按住胸口,偏偏那眼神却满是阴翳冷淡,仿佛明明下一秒就要一口气喘不上来倒下了,却仍然要起身抓住那与人偷情的老婆一样。
姜吟被自己的比喻呸呸呸了几下,然后又飞快地丢下手里的金钗往龙椅上跑去,遭球了,玩大了,把主角受气的心疾都出来了。
“皇兄!皇兄........”姜吟生怕自己把对方气死了,然后得了一个谋杀皇室的罪名,于是叫的比谁都凄惨,好像这样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皇兄你没事吧,皇兄!”
“咳咳咳........”谢怀音抓住姜吟在他身上胡乱拍打的手,然后别过头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玉白的面容上浮现出裂痕一般的青筋,竟然有些骇人。
姜吟偷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在对方的脸上略微的停留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心毫无痕迹,却不想仍然对上了男人漆黑的双眸。
谢怀音已经缓过来了,许是刚才剧烈的咳嗽,让他长长的睫毛上染上了一层湿意,他在姜吟的眼神中轻轻抚上自己的脸,或明或暗的光线之中,他眼中有幽幽的光影在跳跃,唇畔含笑,语气莫名,“蓁蓁,皇兄的脸现在很丑吗?”
每次发病的时候,面容上都会难以克制的浮现上丑陋的青筋,像是玉器有了裂缝,变得不再完美起来。
可他的蓁蓁,爱娇,爱俏,爱美人。
若是他不美了,他的蓁蓁还会喜欢他吗?
对方没有纠结他刚才以死相逼的事情,反而问了这么一个毫无厘头的问题,姜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小心翼翼的道,“不丑,皇兄好看极了。”
开玩笑,身为书中的主角受,谢怀音简直是跟开了金手指一般的拥有世间最美丽的容颜,高洁的,像是一束清清冷冷的月光,所有人都为他着迷。
月亮不需要做任何事,诗人为它感伤悲怀,世人朝它奔涌而来,而它只需要高高的悬挂在天上即可。
谢怀音扯了扯唇角,笑意浅浅淡淡。
假话!
分明是丑的,他垂下来的眼睫轻颤,他一到犯病的时候便会变丑,可季珏的脸却不会,这预示着那人会永无止境的吸引蓁蓁的目光。一想到这里,谢怀音便厌倦的阖上了眼。
还真是让人不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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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闹,逼婚的事情算是告吹了。
两人各退一步,谢怀音同意让姜吟去季铃琅府上小住几天,权当朋友之间的友情做客,并不代表他就认可了两人。
姜吟乖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