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谁让陛下刚才进去的时候也没让人进去通报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眸沉沉的莫名的泛着冷意,叫人无端胆寒怯意。
不远处的来喜公公连忙迎了上来,刚才陛下叫他在外等候,他也就没有跟着进去,此时敏锐的察觉到了帝王的心情似有不渝,于是越发的神情恭谨小心翼翼,“陛下,可是小殿下又忤逆您了?”
他总觉得这事儿肯定跟姜吟有关,哪一次陛下情绪有个什么大波动不都是因为那位吗?
来喜公公心里烦忧啊,自己都一大把岁数了,还要为了这兄弟两的感情维系而操心,稍有个不慎就是大难临头,他觉得自己想要安享晚年的愿望有点子难以实现。
谢怀音想到刚才殿内所见的情景,眼眸蓦然一沉,这哪里是“忤逆”一词能够形容的了的?他觉得他的蓁蓁真是胆子大上天了,尽学些世家贵族的纨绔做派,招妓,勾引兄长,私收男宠……¥厚绪加绮蛾裙氿⑤5壹6玖4〇⑧|
随意一件事,便能引得朝中大臣上奏批斗。
要是姜吟知道了他的想法,定然会大叫一声冤枉啊,他只不过是请了舞蹈班子过来跳跳舞,然后用男人解除了春药,又顺带着接受了燕楼衣的主动示好,怎么到了这人嘴里,就变成了这样?好像他是多么的急色一般。
“并无。”谢怀音随口道,并不想多说。
他淡淡的收回眼,经过来喜公公身边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找个时间把绿豆叫过来,孤有事欲吩咐。”
来喜公公一愣,这绿豆乃是陛下亲自派到小殿下身边照料的人,虽然曾经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好手,但是派遣出去的时候也说了以后小殿下才是真正的主子,这过了手之后,按照规矩旧主也不得召唤,陛下这是……何意?
难不成要放在小殿下身边作监视?
可还不等来喜公公想明白,谢怀音已经走远了,他只能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诶哟,我的陛下啊,您走慢一点,等等老奴啊……”
太和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往日陛下顾及着要陪伴小殿下,多让小太监们抱了折子到福禄殿去批阅,此时高高的龙椅上,赫然坐着身着黑红暗纹长袍的谢怀音。
青年皇帝一如既往的温和优雅,脸上依稀带着点病气,薄唇苍白,眼眸含笑,即使是一副病弱之姿也依旧不敢让人小觑,偶尔一抬眼泄露的帝王威严叫人心惊胆战,忍不住心怀敬畏之心。
此时他修长如玉的指节微微弯曲,轻叩着桌面,让人不禁提心吊胆起来去,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蓁蓁是几时开始同燕家三郎在一起的?”
地上跪着一个青衣小太监,身上的衣服样式是福禄殿偏殿的款式,脸庞白净微圆润,正是姜吟身边的小绿公公,他跪伏在地,谨慎的道,“前几日殿下在花园里游玩的时候听到了教坊司编舞的小曲儿,兴致之下就进去观看,在那里遇到了燕三公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神情模糊不清的青年皇帝,又继续小心的说,“两人之间气氛古怪,约莫……是旧识。”
至于这一个从前久居乡下的皇子,为什么会和京城中风流浪荡的燕三公子相识,那可就无从得知了。
桌面上传来规律的叩击声,谢怀音状似沉思,他道,“这燕三之前可是离过京城一段时间?”
这是京城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据说是镇北将军想要让儿子弃文从武,为此甚至亲自跑去青楼楚馆将人绑回来,燕三被打了一顿仍不服气,自觉丢了面子,于将军争执之后一气之下离开了京城,最近才听着风声说又回来了。
京城中于是有传言,将军与三郎,不可共存也。
一个才带军出征,另一个就回来了,可不就是专门躲着不见吗?
小绿公公不知陛下提起这事是何意,只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