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郊,有一处马场草木茂盛,此时马场里有一少年牵着一匹马,只见那马毛发光滑高大威武,四蹄矫健有力,少年盯着那马两眼冒精光,少年身边却有一男子目光温柔地看着一人一马。

“可还满意?”男子揉了揉少年的头,低声问。

那少年也就是周知璟连连点头,“谢谢皇爷。”

“此乃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朕便将它赏给你。”

说起赏,便不免想到罚,将养了几日,周知璟身后伤已好了大半,想到那日情形,仍然脸上发慌。

“给它取个名字吧。”皇帝的话拉回了少年的思绪,少年看着悠远的天空,抚掌道,“叫追月如何?”

“逐日追月,好名字。”

少年跨上马,“驾!”追月前蹄一扬,似乎想把少年掀下来,少年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上半身前倾,一只手牢牢拉住马缰。追月长嘶一声,狂奔起来,似乎要将少年甩下马背。黑色的影子一闪,暗卫单膝跪在皇帝面前,“陛下,可需要属下动手?”皇帝摆摆手,“朕相信他。”

少年跨在马上,不仅没有被甩下来,反而渐渐找到了诀窍,竟驯服了这匹烈马,少年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扬鞭,策马在马场跑了两圈,矫健的身姿如闪电一般,皇帝立在原地,目光始终跟随着少年的身影。

“影一,你可知?这驯马颇有诀窍,首先骑马之人得勇猛强势,你首先就怕了,心软了,又如何能驯服烈马?其次,驯马光会鞭打马可不行,还得给它些甜头尝尝,这样它才能听话。”

这到底是驯马还是驯人?影一一脸高深莫测,内心却很懵逼,总感觉皇爷这话意有所指啊。

……

周知璟从马场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人立在院中,他一身黑色劲装干净有力,缓缓拉动弓弦,长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哇,师兄好厉害,”周知璟看呆了,拍着手叫好,上官瑜揶揄道,“没有咱们家阿璟厉害,一个人单挑白莲教。”

“师兄就会取笑我,师兄今晚陪我去看杂耍吧,听说是从北方来的杂技团,有走索舞巨兽呢。”周知璟拽着师兄的手臂摇晃,上官瑜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有什么看头,天天看你耍杂技还不够吗?”

“好哦,师兄你又笑话我!”

“倒是不笨,”上官瑜从武器架上拿出一把木剑递给他,“让我看看你的沧浪十三剑,若是让师兄满意了,师兄便带你去。”

周知璟不情不愿地接过玩具剑,两眼放光地望着武器架上的长剑,张嘴想说些什么,瞧见师兄的脸色,哀求的话又咽了下去。

少年身形转动,那木剑也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几乎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残影,木剑所过之处的威势卷起地上残叶,那叶子就宛如蝴蝶一般围绕在少年身边,这其实是一副很壮观的场景,然而周知璟在瞟到师兄的动作时,吓出一身冷汗。

上官瑜脸上仍然带着笑,好一副温润公子模样,下手却毫不留情,手中木剑专门往少年肉多的地方抽,周知璟哪还有心思练剑,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四处躲。

但他功夫一半都是上官瑜教的,哪里躲得过,身后原本就没好全,挨了几下狠的,仿佛又肿大了起来。

“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沧浪十三剑,关键在于快和准,你招式好看,却尽是破绽。需知高手过招,一个小小的破绽便能定胜负,你这种三脚猫功夫,也就应付下城中混混。”

“继续练。”

“出招慢了!”

“重来!”

“姿势不到位。”

“重来!”

周知璟不敢求饶,只能一遍一遍按照师兄的要求重来,沧浪十三剑被他练成了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