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苍早就知道他俩的事情了,早到周知璟去湖州之前,早到连周知璟都没明白自己心思时,上官苍就已看出端倪。原先没有捅破窗户纸,尚且有一块遮羞布挡着,上官苍作聋作哑,眼不见心不烦,只当不知道。
这是周知璟第一次将两人的事情摆在台面上说,瞬间就让上官苍无言以对,他文武双全年轻有为的徒儿怎么就变成皇帝的禁脔了?
“阴阳调和方是正道,男子与男子……”
“师父,臣与皇爷乃真心相爱,纵然世俗不容,纵然背负一世骂名,徒儿易不悔。人一辈子,不过匆匆数十载,实乃短暂,又何必拘泥于世俗偏见。”
上官苍赞扬道,“你倒是透彻。”
“罢了罢了,难得回来一趟,不谈这些扫兴事,咱们爷俩喝一杯。”
周知璟直挺挺跪在地上,上官苍到底心疼徒儿,伸手将徒儿拉起来,摁在椅子上,周知璟身后肿痛难耐,肿禸被压在椅子上,那一瞬间痛得他差点窜起来,生生给忍住了,不仅忍住了,还要面无表情谁让小周大人爱面子呢,被皇爷收拾这种事情就不值得大肆宣传了。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师徒两人很久没见,加之说开了一件大事,周知璟心中少有的畅快,他最后是被阿福扶回房间的。
半梦半醒之间,床边似乎坐了个人,放在他额头的手冰冰凉凉,很舒服。
周知璟将那只手拽下来,“别闹……”
“阿福别闹……皇爷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周知璟睁开眼,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面前。
“皇……”
他是眼花了,还是在做梦?
一只手指放在他唇上,制止了他的动作,“嘘,小点声,朕是悄悄来的。”皇爷指了指窗子,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深夜爬臣子家的窗?
周知璟调侃道,“皇爷就不怕被上官府的人当成贼捉住吗?那到时候可就好看喽。”
皇帝不仅不生气,反而调戏道,“只要能博美人儿欢心,朕当一回贼又何妨。”
“皇爷当真是会哄人,怪不得这天下那么多女子盛装打扮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见皇爷一面。”周知璟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像冷宫弃妃,实在有失男儿风范。即便是做好了不娶妻不纳妾追随皇爷一辈子的准备,他也没打算一辈子守在深宫等着皇帝宠幸,男儿志在四方,他周知璟志在家国天下,当在朝廷施展抱负。
“爱妃一言不合就翻墙回娘家,朕心里着急啊,朕怕得紧,若爱妃又一声不吭跑到江南,朕得去哪里找人?”
“谁是你爱妃?”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皇帝将人翻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哄道,“好了,爱妃别气了,那个老匹夫,他既然要告老还乡,朕就准了。”
“皇……”皇帝直接堵住他的嘴,“为你,朕当一回昏君又如何?别同朕闹了。来,让朕看看伤,还痛吗?”
皇帝一只手扯下腰带,扒下他的裤子,宽厚的手掌替他摁揉着伤口,两个团子依然柔软,只是有的地方能摸到条条檩子,显然这伤没有处理。
“皇爷,你的手……唔唔……”
皇帝的手从圆润挺翘的两团往下,滑到中间的凹陷之处,在那里摁了摁,周知璟呼吸立马变得粗重,不多时,屋子里传来低低的鱼水声。
与大内侍卫一样装聋作哑的还有上官府的下人们,这一晚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刘太监守在门外打了个哈欠,望了望天上的月色,里面的声音高了又低,低了又高,直到三更天,里面的动静渐歇,刘太监才吩咐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和热水抬了进去,当然是隔着屏风,他们连那位主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