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撕拉一声,上好的布料被扯破,露出凄凄惨惨青紫红肿的屁股。
周知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就挺丢人。
上官瑜沉默片刻,转身朝外走。周知璟慌了,“师兄!”
这是师兄弟两人多年的默契,哪怕上官瑜面色仍然温和,不见任何愠色,但周知璟就是知道他师兄生气了,而他更害怕师兄是要去……
“不要啊师兄,不关皇爷的事。”
“阿璟,哪怕他是当今天子,是你爱……”上官瑜叹了口气,“总之他不能这么对你。”
“师兄!”
周知璟顾不上身后伤,赤着脚下床拦着上官瑜,上官瑜此时表现地像个爱护师弟,执意要为师弟讨回公道的兄长。
“让开!”
“师兄别冲动,你先听我解释,这事是我的错,是我该打。”
上官瑜抬脚绕过周知璟朝外走,周知璟一把抱住他,忍无可忍地说出真相。
“是我,是我自伤自残,是我一次次弄伤自己,皇爷才罚我。”
室内鸦雀无声,周知璟第一次在上官瑜这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身上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师兄的手高高举起,最终却没有落到他脸上。
……
“手伸直。”
“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任性妄为了。”
周知璟跪在床上,颤颤巍巍地抬高双手,看着镇尺落在自己右手掌心,将掌心抽得高肿。
如果再给周知璟一次机会,周知璟一定不会拦着师兄,他甚至怀疑师兄是故意做戏诈他,就是逼他说出真相。
五指连心的痛并不比身后好受,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镇尺落下来,一下又一下将他的手心抽红抽肿,不敢躲,不敢闭上眼。每挨一记镇尺就得认一句错,敢闭眼,镇尺就会毫不留情地落在饱受捶楚的屁股上。
伤上加伤让落在身上的疼痛翻了数倍,每一次周知璟都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每一次都能体会到更深的痛,他哭得泣不成声。只能乖乖抬高双手,接受来自师兄的惩罚。
时而是左手,时而是右手,镇尺没有规律地落在他手心,每一次都让他心惊胆颤痛不欲生。
他躲了一次,惩罚他的便是落在腿根的十记镇尺,打得他喘不过气来,只来得及抓着师兄的手臂哭,哭声便被身后不间断的镇尺打断,变成断断续续的啜泣。只十下便让周大人彻底怕了,不敢再触师兄逆鳞,只能怯生生地拿眼神偷偷瞟上官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