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卿甚得朕心。”

“其二，皇爷可知臣心中志向，可知臣心中所属？”

“卿性情乖张行事偏颇，却一心为民，惩恶除奸，使云开雾散海晏河清。”

虽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但周知璟心中有点动容，不愧是他心心念念之人，当真是无比了解他。

然而……这些却不是他想要的。

当今圣上并非弑杀的主，对方身上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气势却是久居高位而来的，宛如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但周知璟在这种威压下并没有退缩，固执地以沉默与帝王对峙。

皇帝不着痕迹地皱眉，走到青年面前，弯腰伸手扶他，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好似英明的帝王对待他的臣子，青年却跪着不肯起来，是拒绝的姿态。

两人静静对峙片刻，直到青年的第三个质问打破平静。

“其三，”周知璟咬牙，缓缓道，“既如此，臣不曾做错什么，皇爷为何把臣推开？”

为何不要臣？

皇帝已经隐约猜到了他深夜入宫之缘由，皇帝不答反问道，“卿今日胡言乱语，可是喝多了？”

“酒后失态，可要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语气温和，实则是警告，是威胁。周知璟何其聪明，若是平日就该顺着皇帝给的台阶下了。

此时这些话却好似利刃刺在他心口，倘若他偏要问个明白呢？

若说来之前，周知璟还怀疑赐婚一事或许有误会，此时皇帝心虚的态度却已表明一切。

不等青年回答，皇帝便起身唤道，“刘伴伴，送周大人出宫。”

这是直白的赶人了，皇帝已显露了几分怒意。

周知璟此时却执拗起来，高声质问，“臣还有一个问题！便是皇爷要砍了臣的头，臣也要问个明白。”

“闭嘴！给朕滚！”

“难道在皇爷眼里，我们那些情谊都做不得数？”

两人同时开口。刘太监惊得恨不得上前捂小周大人的嘴，我的祖宗啊，这是能随便说的吗？生怕言官不知道您和皇爷那点事？

皇帝揉了揉头，不敢看青年的脸色，他转过身，背对着青年。

青年没有得到回复，既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像他这样胆大包天的臣子，就该推出去砍了，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皇帝既已决定赐婚，他们那些情谊都算得了什么？不，他们有情谊吗？或许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既已经想到，为什么非要问个明白呢？为什么不死心呢？

大概是不想留下齐枫那样的遗憾。

或者第一次想为自己活一次。

又或者，不想跟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子过一辈子。

……

“皇爷，您为什么不说话？”

“您是心虚了吗？”

刘太监都要被小周大人的胆量震惊了，拼命朝他使眼色，这位平时很是聪敏的人今儿个跟痴了一样，盯着皇爷的眼里透着几分疯狂。

“大胆！你这是跟君父说话的态度？”

“当然不是，”周知璟笑了笑，这笑容却让皇帝有些怔愣。

皇帝放缓了语气，颇有几分温柔哄道，“你听话，乖乖回去，朕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

啊啊啊啊！我来更文了！

小周大人：皇爷，您为什么不说话？您是心虚了吗？

皇爷：我看你是屁股痒痒了。

白马君：大家为什么不说话？是不爱我了吗？

《锦衣卫》第三十四章 赏板子

“大胆！你这是跟君父说话的态度？”

“当然不是，”周知璟毫不犹豫地否认，话中透露的意思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