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也紧了紧。
沈踏枝来不及多说,确定江雀不会掉下去后,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一定要抓紧”,这才开始往上爬。
江雀趴在他的背上,在上下颠簸中蜷缩在了一起,像是寻求庇护的小雀鸟一样牢牢地扒住他不放。
迷迷糊糊中,他还是在说:“沈踏枝……”
“嗯,我在。”沈踏枝一边往上爬一边回应。
江雀的声音带上了点哭腔:“沈踏枝,我疼……”
沈踏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笨拙地安慰:“没关系,我们在出去了,出去了就不疼了。”
但显然江雀并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只是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背上重复着,叫他沈踏枝,叫他哥哥,说自己好疼,说自己也想走。
一直说到最后,江雀彻底没力气了,就只是趴在沈踏枝的身上微微动着唇,发不出声音了。
沈踏枝根本不敢有一刻的停歇,趴在他背上越来越虚弱的江雀就如同步步紧逼的倒计时,逼着他近乎机械般的往上爬。
他不明白那群天师到底做了些什么,明明之前江雀还只是有点无精打采的,为什么在地底的法阵亮起后就突然这样了。
情况实在是过于紧急,沈踏枝完全来不及细想,在拼命往上爬的过程中,他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那群天师真的在悬崖上,等他上去了一定要揍他们一顿。
哪有这种人啊,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怪物绑来拯救世界算什么?
手掌被磨破了,手臂也开始发麻。
沈踏枝不敢往下看,只能偶尔停下来分出一只手把江雀往上托一托,喘口气后继续往上爬。
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算是人类了,没有哪个正常人类可以在这么久都没有进食的情况下背着一个不算轻的人爬这么久的悬崖。
但这也不是深究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沈踏枝又停了下来,把许久没有动静的江雀往上托的同时晃了晃他:
江雀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