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全然不知。

远处的蝉鸣声,还有快递点的喧闹不断,却好似割裂为与他们无关的另个世界,像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脑袋昏昏涨涨,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

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将两人拉回。

夏琰先反应过来,手慌乱地摸着手机,江沁湉才拿下丝巾。

这个坐姿,他先看到的是她的嘴唇,被柔软滑腻的丝绸浸润过,她的唇呈现淡红色,唇形饱满,唇珠挺立,微微泛着水光,很好吃的样子。

夏琰连忙移开视线,不敢看下去。

起身接通电话,是张鸣滔问他什么时候到球场。

他背对江沁湉,边接电话,边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连再见都没说。

果不其然,夏琰是最后到球场的,饮料应该都被挑完了。

斜挎包刚放下,面前就递过来一瓶汽水,是他最喜欢的水蜜桃口味。

“喏特意给你留的。”

是他们的球队经理宁心澜,因长相出众,大家私下都叫她校花。

“多谢。”夏琰接过来,“下次不用单独给我买,我和大家喝一样的就好。”

“不是特意买的,和队长买水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喜欢的口味有存货,顺手就买了。”

“那真是麻烦了。”

夏琰拧开瓶盖仰头猛灌一口,才感觉那种眩晕黏腻的感觉消退些。

“校花对你真好啊。”张鸣滔突然从他身后探出头,“只有你的饮料是特别的。”

吓得夏琰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无奈地回过头,“怎么上次那些蛋糕还没有把你嘴堵上啊?”

“你不能理解吃货的肚子通黑洞。”张鸣滔坐在他旁边,举着薯片问,“吃吗?”

“……不吃。”

两个人,一个来晚了,一个万年替补,只配坐在台阶上观赛。

球场上除了挥汗如雨的少年们,还有穿着白色百褶裙的少女,跟着队长忙前忙后,冷白皮在阳光下一晒,好似闪闪发光的钻石。

“怎么?吃醋了?”张鸣滔用胳膊肘撞了撞夏琰,“你可抓紧吧,据可靠消息,咱们队长好像在追校花,你再不主动点,真的没机会了。”

“你的消息靠谱吗?”夏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靠谱了?”

“那我都和你说了几百遍了,我和校花一点关系没有,你怎么就是不信?”

“你是因为不开窍,校花对你那真的没话说,你不想和她有关系,说不定她可是一直在等铁树开花。”

怎么个个都说他是棵不开花的千年铁树,他只是对谈恋爱没兴趣,又不是真不懂。

就刚才,他还亲过了呢。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亲吻后江沁湉水润的唇,莫名觉得心头燥热,猛地又灌了一口汽水。

等回到家,冲了好几遍冷水澡,那种燥热的感觉都没退下去,只期望早点睡着,一了百了。

没想到,梦里也没能逃过去。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但这次,梦里的人有了清晰的面庞,熟悉的声音。

还是在长廊的石凳上,他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亲昵地喊她江湉湉,坏心眼地一遍遍欺负她。

实在是太混蛋了,以至于醒来后,他有些不敢面对江沁湉。

被她叫出去约会,也刻意保持距离。

看她对自己百分百信任,完全不设防,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更显得龌龊。

有好几次,他都想将自己的困境告诉她,让她来决定,要不要继续约会。

他总是藏不住事。

或者趁着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停止模拟练习,可是她每次和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