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会有的,牙牙说不定还没投胎呢,你要再怀上可能她还能赶上。”

“不过我和妈还是想要个男孩,我们生一儿一女正好能凑个‘好’字。”

他把戒指又往前递了递,殷切道。

“我不是一定要你原谅你,只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还爱我,我知道,我心里也从来只有你。我只是犯了个小错,谁都会犯错,但我诚心悔过切永不再犯,你得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山风卷着落叶掠过他们身遭,良久,余英才说。

“董方明,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

从最开始的装失忆,到后来与兰冰冰她们一起欺负她们母女俩,再到牙牙殒命。

离开村庄的夜里,余英问自己:假如她最开始没有偷听到真相,或者牙牙没事,她还会不会像今天这般决绝。

可世上没有‘假如’,他对她的伤害不会消失,牙牙不会死而复生。

她曾多么坦诚地爱过一个人,倾注了所有的一切,最终满盘皆输。

余英脚尖一转,就要离开。

身后的人大喊:“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头也不回地答道:“随你。”

然后一步步下了石阶。

董方明追上去:“余英!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小白脸,你脑子锈了吗?”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不过是玩玩罢了!”

余英没应声,视线里看见一片扬起的衣角,眨眼就消失在了树后。

她知道那是周岱川,她见他穿过那个花纹的衣服。

余英忽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周岱川的画面。

那天董母出门和人聊天去了,高中的校长突然登门拜访。

他带来一个男人,正是周岱川。

校长介绍说这是城里大学来村里做调研的,让她配合他。

余英应了。

但其实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周岱川住在校长家里,余英在田埂上休息时偶尔能看见他来来回回的身影。

他穿得极体面,看着就是有钱人。

余英经常看着他那身衣服走神,想这一套行头要多少钱,董方明穿起来会不会好看。

有一次她发呆被抓包,周岱川大大咧咧地将手插进兜里,昂贵的皮鞋踩进泥巴里走到她身边。

“你好像一直在看我,我很帅吗?”

那时的他恣肆潇洒,没有一点现在的羞涩。

余英诚实道:“不好意思,请问你这身衣服多少钱?”

周岱川呆了,没想到是这个发展:“我这是定制的,至少千八百。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给我相好也买一套,”余英认真地说,“他…个子没你高,省一点布料的话能便宜些吗?”

千八百啊,那是她两三年的开销,但省省给董方明买一身也值得。

她知道董方明爱面子,要是城里人都这么穿,她不希望他因此抬不起头。

周岱川挠挠头,答道:“我不知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下次帮你问一问。”

牙牙这时忽然从余英的背篓里探出头,小丫头刚刚睡醒,睁眼见到生人吓了一跳。

周岱川也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后来周岱川就经常来找她说话,忙的时候余英根本不搭理他,他就一屁股坐在泥地里,捡一片树叶吹笛子。

有一天,周岱川拿了几片西瓜来给牙牙齿,趁她休息的时候也塞了两片过去。

“英子我一直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