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作用只是记叙过去的人生。
他十岁以前,经常做记叙梦。
梦到他被穿着红裙子的妈妈抛弃,梦到他被爷爷掰开求救的手,梦到他蜷缩在王长亮家的半截棉被上伸着舌头舔下水道管缝里溢出的水。
后来这些梦渐渐被一只小手取代。
明明家里的床不算小,陈乐酩却总是睡到他身上。
一团五六岁大的热乎乎的小孩子,跟只德文猫似的横压在他脖子上给他当围巾,梦做到一半就感觉额头快被烤熟了,睁眼一看,陈乐酩正把手放在他脑门上给他擦汗。
“哥哥,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余醉想说我这是被你热的,但看到小家伙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又给憋了回去。
“没做噩梦,很普通的梦。”
陈乐酩不信:“梦到什么?”
余醉把梦的内容讲给他听,小家伙吓得扭头就把脑袋钻进被子里,只剩个屁股对着他:“这还不是噩梦吗,太可怕啦!爆吓人!”
真的很可怕吗?余醉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