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蒋萤问出了她?最担忧的问题:“可你?爸妈还有俞善学姐......”

“萤萤,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你?应该很?*? 清楚,像我们这种家庭,在事业上父母子女各自顾好自己就够了,虽然谁都帮不上谁,但谁也别拖累谁。我姐选择进娱乐圈,她?就得自己衡量好风险和成本,我爸妈在一所普通大学教书,职称升不了,也不是我管得了的。

“如果我答应分手,不仅让陆之奚用施舍的方式羞辱,还让他达成了让我们分开的目的,我不会这么做。命里无?时不强求,我没?必要?为本来就没?能力拿到的东西向人低头哈腰。”

俞斯言的声音平静,每一个?字里都透露着极度的冷静理性和骄傲自尊。

他又说:“这不代表我不爱我爸妈和姐姐,我仍然会尽自己作为子女和弟弟的义务,但我不会为了他们无?原则地消耗自己。所以你?不用为这件事挂心,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他的话让蒋萤很意外,她?还在缓慢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口中迟疑道:“那......那就好,你?不介意就好。”

正在这时,远处的电梯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体格强壮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到他们面前?站定?。

“蒋小姐,俞先生,现在北京不好打车,我送你?们回学校吧。车就在地下停车场,刚才跟你?们学校保卫部?也说了下特?殊情况,等会儿能把车开进学校里,直接把两位送到宿舍楼下。外头天寒地冻的,这样儿也免得您们走路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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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萤抬头一看,记得这是之前?把陆之奚押走的壮汉之一。

这位保镖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语气也很热情,刻意隐去了是谁的安排,但他们都知?道肯定?是陆之奚或者他身边那两位长辈的意思。

俞斯言这回没?有问蒋萤,直接拒绝,说已经打到车,不麻烦他。

在等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有司机接单,但车开过?来还要?十五分钟,地图显示的路线整条都是标志着拥堵的深红色。

保镖坚持劝说了一会儿,见?俞斯言很坚持,又走到一侧给自己老?板打了个?电话,得了新指示才重新走回来,“那我在这儿等两位上车,如果需要?我送,随时叫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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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镖果然就在不远处等着,整个?人站得笔直,举止行动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过?了十五分钟,他们打的网约车终于到了,见?两人没?带伞,保镖从前?台拿过?一把黑伞走来,“雪太大,我来撑伞送两位到车上吧。”

俞斯言将蒋萤揽在怀里,仍然冷淡地拒绝:“不用了,谢谢。”

说罢,他给蒋萤戴上羽绒服帽子,又替她?捂紧了围巾,随后推开门带着她?离开了这座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高档公寓。

整个?过?程,蒋萤只?字未说,乖乖缩在他怀里,全听俞斯言的意见?。

等一走出公寓的大门,北京深冬杀人般的冷意立刻笼罩住他们。

原本在室内变得很暖和的身子,走了几步就冷了,风卷着雪花砸在脸上,像一块冰砸在另一块冰上。

蒋萤觉得自己被?冻得脑袋疼,耳朵疼,露在围巾外的上半张脸也疼。

那位网约车司机不熟悉这里,停在了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的小路上,不愿意再往这边儿开近,俞斯言只?好拉着蒋萤按照导航去找车,又走了将近五分钟,才进入开着暖气的车内。

这种天叫车困难,能打到车很不错了,车内的环境也不怎么好,污泥脏雪遍布车座下方,车内还有股闷闷的气味儿,和暖气混在一起,蒋萤一坐下就有点儿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