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安静静看着她,等她吃完,他就抱她去洗手间洗手漱口。

“我能走路。”姜叶轻笑,“腿没事。”

“我想抱你。”他说话时,眼皮垂下来,瞳仁很黑,看向她的目光如有实质,笔直穿进她的心脏。

姜叶心口微动,像一颗石子落进池塘,溅起一圈涟漪。

裴征拿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这才抱着人往病床上放,拇指指腹轻抚纱布:“头还疼吗?”

“不疼。”头晕的症状也减轻许多,她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不适反应。

裴征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你睡吧,我在这陪你。”

护工昨天就被姜叶辞了,丁莲晚上不会过来,查房的主任半小时前刚下班,除了护士,没人会再来这个病房。

姜叶拍了拍身侧:“你上来。”

裴征有些意外,却没有拒绝,他脱了鞋,从另一侧床铺上来,由后搂住她的腰,将她箍进怀里,小心避开她头上的伤口,长臂箍在她胸口,将她搂得很紧。

他没再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低头亲了亲她颈后的皮肤,开口的声音略显低哑:“我问了魏成辉,他也不知道你在哪儿。”

“是一个小车祸。”姜叶把那场车祸讲得轻描淡写,省略掉了杜明的脏话,也省略掉了自己被扯掉头皮的那一幕,只不痛不痒地说,“头有点轻微脑震荡。”

裴征下意识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你不怕吗?”

姜叶有些想笑。

他还是第一个问她怕不怕的人。

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丁莲,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第二个人是警察,问她能否还原案发现场经过。

第三个人是杜邈,让她不要嫉恨杜家,说杜明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让她手下留情,让杜响安享晚年。

只有裴征,问她不怕吗?